她這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可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吞吞吐吐!有話快說!”殷九凌眉峰隼利,踹了她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月妃顫抖著音嗓,也緊跟著連忙催促。“映雪,你到底想到了什么皇上在場,你不要怕。”
“奴婢……奴婢……”映雪不敢喊疼,趴跪在地上,雙眼膽怯瑟縮的再次看向蘇相?!芭静桓摇!?br/>
“你想說什么”蘇遠(yuǎn)成清冷的嗓音如平靜的湖面。
映雪幾次三番盯著他欲言又止,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若有所思的看向蘇相,這名宮女這般作態(tài),傻子都看出端倪。
只是不知這幾名太監(jiān)的死與蘇相有何關(guān)聯(lián)
映雪受驚般收回目光,連忙低垂下頭。
蘇遠(yuǎn)成拱手朝皇帝行了一禮,冷聲道:“陛下,不知這是哪殿的奴婢,竟是這般沒有規(guī)矩,幾次三番膽敢直視微臣,一番作態(tài)鬼祟,只要在場諸位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她暗有所指?!?br/>
“偏偏此人卻做出受驚過度的模樣,微臣跟隨皇上多年,見過諸多犯案人員,真正驚恐之輩,面上微妙表情絕不會(huì)超過一秒,瞳仁會(huì)不自然收縮,若此事真與微臣有關(guān),此人當(dāng)真驚恐欲絕,視線會(huì)下意識(shí)躲避,不愿接觸,此人卻恰恰相反,還有余力思考如何嫁禍,實(shí)在令人生疑?!?br/>
蘇遠(yuǎn)成的話清冷如珠玉落盤,條理清晰,一字一句卻是重重錘擊在所有人的心口。
更重要的是他舉止坦然,作風(fēng)磊落,如若精雕玉砌的五官一派平靜,身為一國之相,他的言辭極具信服力。
頓時(shí),現(xiàn)場的氣氛一變。
殷九凌深吸一口氣,聲音有幾分干啞,卻充滿了濃濃殺氣,冰冷的視線似乎要將映雪的后背盯出一個(gè)窟窿?!罢f!”
映雪低垂著頭,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駭色,牙齒咯吱咯吱響,面上真正慘白無人色。
她很清楚,今日若是不咬死自己真的害怕,絕對(duì)再無一絲生路!
想通這一點(diǎn),她咬了咬牙,砰砰砰的朝著殷九凌磕頭,額頭被砂礫磨破,磕出道道血痕,抬起頭,悲呼:“皇上!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太害怕!”
“還不快把話說清楚!”劉長安一聲厲喝。
映雪一縮,滿臉的血和眼淚?!芭局朗钦l害了蔡公公他們??!除了她,不會(huì)有別人!”
“一個(gè)時(shí)辰前,蔡公公幾人根本不在宮內(nèi),被娘娘派出宮接蘇府二小姐入宮,豈料蘇府二小姐卻將蔡公公打成重傷,奴婢也沒想到,她竟然還……還敢下這樣的毒!”
“蘇二小姐是相爺?shù)呐畠海緦?shí)在不敢說?。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