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臨近的程清清帶著弟妹回到了A市那座小院里,小一個月沒人住,雖然走的時候他們做了大掃除,但家里也變得亂糟糟的。
尤其是院子里,積雪混雜著落葉,一片狼藉。
看著這幅場景,程清清就知道,趙察大概率沒有回來過,如果他在家,是絕對不會讓家里變成這樣的。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訓(xùn)練回家…
收起心里的一點失落,程清清進屋放下東西,挽起袖子就開始準(zhǔn)備收拾衛(wèi)生。
讓程青苗去燒水,程樹苗掃雪,她自己則端了一盆熱水開始擦拭起屋子里的家具。
整個小院瞬間充滿了人氣,熱火朝天了干起了活兒來。
“清清,你們回來啦?”就在三人將家里的衛(wèi)生弄好,坐在院子里休息的時候,住在隔壁的歐陽嫂子帶著吳姐上門了。
程清清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見對方臉上帶著笑,仿佛兩家沒有什么隔閡似的柔聲詢問,她也不好甩臉子,只能掛上笑,一邊將人請進來,一邊道:“是歐陽嫂子啊,我們這剛到,家里亂七八糟的沒收拾好,就不請你進屋坐坐了。”
歐陽嫂子也不惱,臉上依然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從吳姐手里接過一封請柬遞給程清清,“沒事,我也不打算耽誤你們時間,就是家里二叔總算要結(jié)婚了,給你們送一張請柬倆,清清你們到時候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湊湊熱鬧。”
說完又和程清清寒暄了兩句就走了。
等人一走,程樹苗趕緊去把院門給關(guān)上,罵了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去年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在國營飯店和管杉起了一場沖突,自愛張春蘭手里吃了個虧,要不是趙察認識史梁,他們真是沒處說理去,雖然最后張春蘭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但程清清也知道對方是為管杉出氣,兩家這個梁子也算是結(jié)下了。
在這一年里,程清清沒再上過管家的門,歐陽嫂子也沒在來過這邊,兩人在街上遇見了,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打個招呼,大概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矛盾已經(jīng)造成,能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表面功夫就很好了。
至于這次的請柬…程清清對著陽光看了看上面大寫的金色“喜”字,壓根就沒翻開,漫不經(jīng)心的將請柬往石桌上一扔,沒說什么。
程家兩姐弟也知道這是那個討人厭的管杉的喜事,也懶得去碰那個請柬,怕沾了晦氣。
因為坐火車累了好幾天,晚飯姐弟三人就簡單的吃了點,早早的就進屋睡覺去了。
半夜的時候,程清清只覺得身上沉重,仿佛壓了什么東西似的,怎么都沒辦法掙脫,迷迷糊糊的掙扎了幾下,她最終還是無奈的睜開了眼。
“你是誰!”但在看清自己眼前唄黑暗勾勒出的一個如山般高大的身體輪廓時,她的睡意瞬間被嚇飛,整個人只覺得頭皮發(fā)炸,身體緊繃的簡直要跳起來,要不是害怕叫出聲會刺激到這個入室歹徒,她早就尖叫起來了。
“這位大哥,家里的錢放在哪里我知道,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拿?”她的聲音顫抖,卻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哆哆嗦嗦的和對方打著商量。
不料卻聽見對方發(fā)出一聲沙啞低沉的笑,讓她聽的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