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口氣,程清清理了理頭發(fā),又洗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這才走了進去,"您久等了,本該我們上門的,但我愛人最近身體不方便,j就耽擱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她后,程清清笑著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做的火鍋底料,您拿回去嘗嘗,希望您不要嫌棄。"
"火鍋是城里生意很火的那家火鍋那樣的嗎"歐陽嫂子饒有興致得拿著火鍋底料翻來覆去的看,"我們倒是想去那家店試試,但一直有各種各樣的事耽擱,現(xiàn)在都沒去成,家里家里又出事了…"
"您說趙先生受了傷,哎,我家里也…"她嘆了口氣,仿佛突然和程清清找到共同話題似的,同病相憐道:"我家里小姑子,一個多月前出了車禍,現(xiàn)在都還沒醒呢,醫(yī)生說是很大可能醒不來了,她才二十多,就要在床上躺一輩子了…"
見程清清目露同情,她抹了抹眼睛,勉強笑了笑,"看我,倒是不該和您說這些的,就是看您也照顧病人,我也照顧病人,這才…"
"您別急…"程清清連忙安慰她道:"咱們國家醫(yī)學越來越發(fā)達,說不定以后這種病能治好呢"
聽對方的意思,她家的病人大概是植物人,雖然知道這種病在未來也沒辦法攻克,但看著歐陽嫂子臉上悲傷的神情,程清清還是選擇了給對方一點希望,"而且我聽說,這種病人有的會自己醒來,說不定您家的過一段時間就醒了呢"
知道她實在安慰自己,歐陽嫂子領(lǐng)了她的好意,笑著站了起來,"謝謝您,我要回去了,瓊瓊該翻身過了,回頭請您務必過來玩兒啊!"
維持著女主人的架勢送走歐陽嫂子,一回頭,程清清就擦著汗撲進了趙察懷里,"察哥!我剛剛表現(xiàn)的好吧"
成功得到趙察肯定的程清清捂著嘴笑的滿足極了。
穿了之前她是一個母胎單身,別說這種以家庭為單位的人情往來了,怎么和人展開親密關(guān)系她都毫無頭緒,穿來之后雖然繼承了程大丫的記憶,但程大丫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和趙察隨軍之后,顧嫂子她們也沒和她講過這些禮數(shù),因此程清清乍一獨立處理這些人□□故,就難免慌亂,好在表現(xiàn)尚可,她自覺沒給趙察丟臉,因此十分高興。
不知道她在樂些什么的趙察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日子可以用風平浪靜來形容。
趙察不需要去醫(yī)院的時候,程清清就和他一起窩在書房一起看書,伴著秋天的陽光,坐在窗前的兩個人即便什么也不說,氣氛也親昵而安穩(wěn)。
每當?shù)搅粟w察要去醫(yī)院復查的時候,程清清就扶著他散步般慢慢地走路過去,這個時候的A市還不像后世一樣繁華熱鬧,但該有的都有了,街上的行人、建筑透露著時代的氣息,兩個人沿著平安大街逛過去,好像走在一張老照片里,也仿佛能走到天荒地老一般。
就這么日復一日地走了大半個月,桂花謝了,銀杏黃了,菊花也開了,趙察的主治醫(yī)師終于宣布趙察可以放掉拐杖,試著自己走路了。
聽見這個消息程清清高興極了,當天就去買了一堆菜,放出話來,要做一桌好吃的菜出來慶祝一下,順便一雪前恥。
看她這么自信,趙察不置可否,但也做好了隨時進去幫忙的準備,但沒想到她中途不僅沒叫人,還順利地做出了一大盆菜。
就是…
"這是什么"看著侵泡在一看就很辣的汁水里的一根根插著菜的竹簽,趙察猶豫著不敢動手,他打量了下這個盛滿了菜的瓷盆,試探道:"怎么以前沒見過"
見他臉上罕見地露出不確定的表情,手猶豫著不敢伸出去,程清清捂嘴一笑,得意道:"這是我和俞姐新開發(fā)的菜,叫缽缽雞,可好吃了,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