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能替你達成所愿,你也不肯喜歡我嗎?”
沈汨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在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回到國內(nèi)后,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僵直的身T也放松下來。
昨天和林瑯的談話不了了之。
林瑯語氣平靜地告訴她自己做不了主,讓她今天當面和林老爺子談。
沈汨自然知道這份婚約真正的決定權并不握在他們兩個當事人手里。
還真是諷刺又可笑。
林瑯問及更想相伴一生的選擇時,她果然又想到了章弋越。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記,她的所有和異X相關的第一次,全都交付給了他。她沒辦法像她想象的那么灑脫,能夠輕易將如此特別的他忘掉。
更何況……
“沈汨,說你喜歡我?!?br/>
雖然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沉默寡言,陪伴在她身邊的時候也總是把她Ga0得亂七八糟的,但她能夠感覺得到,他很Ai她。
在被徹底宣布手傷無法維系她繼續(xù)待在樂團后,她意志最消沉的那大半個月時間里,陪在她身邊的,一直都是他。
他并不會像醫(yī)生一樣冷靜宣告她職業(yè)生涯的毀滅,也不會像朋友一樣無用地去安慰她,更不會像樂團里那些隊友一樣或真或假地告訴她以后還有機會。
他就那么陪著她,用他那使不完的勁消耗掉她的一切情緒,等到她渾身癱軟大腦空空饑腸轆轆時,再做一桌她喜歡的飯菜,盯著她一口口吃掉。
他強勢破開她的繭,將昏沉無望的她抱在懷里,一聲又一聲地誘引著她說出那句喜歡,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受傷的那只手。
沈汨垂眸,又一次看向自己攤開的右手手掌。
那里完好無損,白皙細膩,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她輕輕開口,像是自言自語:“不,我不喜歡你?!?br/>
……
巨大的玻璃水缸里探出一條深紅sE的腕足,帶出的水花濺了一地,很快驚醒了實驗桌前沉迷于研究的卷發(f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