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曲看著可視門鈴那頭的沈汨微微皺了皺眉。
他很想裝作自己不在家,但不知為什么又有點想知道她來找自己的目的。
那天的談話他透露的信息不少,但他很確定自己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冷y,但凡有點眼sE,她都不至于把算盤打到他頭上。
那頭的人耐心極好地等待著,似乎篤定他就在家,且正隔著電子貓眼和她對視。
她的表情很閑適,而這種閑適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個此刻應(yīng)該痛得起不來床的人臉上。
伏曲開了門。
沈汨帶著一束百合和一個果籃,包裝袋里的蘋果新鮮YAn紅,看起來非??煽?。
“上次麻煩你了,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隨便買了點?!?br/>
伏曲沒說話,也沒伸手,拒絕的態(tài)度再明顯不過。
沈汨遞上前的雙手仍停在那里,也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兩人僵持著,像是一場無聲的博弈。
伏曲瞇了瞇眼,終于伸手接過:“東西收下了,你可以走了?!?br/>
沈汨空出了手,從口袋里掏出那把用密封袋裝起來的水果刀:“已經(jīng)消過毒了。”
她仔細看過這把刀,刀把和刀背上都有JiNg致的雕花,不像水果刀,倒像是一件應(yīng)該被收藏的藝術(shù)品。
能被隨身帶著,對他而言要么是很常用,要么是很珍貴,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該被她留在身邊。
“對你而言,它應(yīng)該是很特別的東西?!?br/>
伏曲垂眼看著被遞上前的刀。
誠然,當(dāng)天他是故意留下的這把刀。在那樣疼痛的狀態(tài)下,加上他言語中帶出的暗示,但凡意志力薄弱一點的人,都很有可能走上絕路。
但她沒有。甚至于此刻,她也正忍受著持續(xù)不斷的痛楚。
可她正看著他笑,微微歪著頭,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純真少nV。
呵,不諳世事?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