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懷疑,貓在門口觀察,只見大伯母回來之后,把那個信封塞到廚房的櫥柜里面了。
“天快亮的時候,大伯母在外面的沙發(fā)上打瞌睡,我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打開那個信封看了一眼,里面是錢啊,美金!大概有二十幾萬的樣子!換成RMB得多少錢?”
“大伯母做什么工作的?”我問,他正在筆記本上認真地作記錄。
張銳回答:“普通的餐館工作人員,她不可能一下子掙這么多錢?!?br/>
蘇菲說:“這頂多也就是大宗財產(chǎn)來歷不明,不歸我們管??!”
“別急別急!”張銳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還有一個細節(jié)十分可疑,去殯儀館之后,我爸說想最后看大伯一眼,大伯母堅持不讓,說不想打擾到大伯。我冒著很大風險在火葬之前溜進焚化間,仔細看了一眼,當我把大伯的袖子擼開的時候,拍到了這張照片!”張銳在那張有紋身的照片上點了點,紋身似乎是一串異國文字,意義不明,“然后我就被工人趕走了,尸體也燒了,我回去問過我爸,我爸說大伯是不可能紋身的,上回我們去大伯家,吃飯的時候大伯把袖子卷起來,他是絕對沒有紋身的。
“所以我有一種猜想,送進火葬場的根本不是大伯的尸體,那是另一個人,我大伯母和某個組織達成了一筆交易,利用大伯的身份來處理掉一具遺體!”
聽到這里,三人都來了興致,如果真如張銳推測的一樣,那這恐怕是一起大案子。
“最關鍵的是……”張銳攤開手說,“大伯去哪了,難道他被綁架了?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在我最熟悉的親人身上,可我現(xiàn)在只有這張照片,也不知道能不能立案!”
我沉思著,“骨灰現(xiàn)在在哪?”
“那個驗不出來DNA?!鳖櫫枵f,“所有蛋白質已經(jīng)被燒得一干二凈。”
蘇菲說:“不過尸體呆過的地方,或許有可能留下DNA!”
張銳一陣高興,“那太好了,不愧是專業(yè)人士,這么說,案子你們接了?”
我點頭,“我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br/>
蘇菲說:“那筆錢也是證據(jù),要不要先去和大伯母對峙一下?”
我搖頭,“還是先收集證據(jù)吧,你現(xiàn)在是警察,按警察的方式來辦事吧,別那么隨心所欲?!?br/>
蘇菲吐舌頭,“我也就是說說!”
我打電話叫上技術中隊立即前往火葬場取證,張銳自告奮勇地跟上,路上顧凌核實了一些信息,大伯名叫張振華,大伯母叫沈翠芝,他們的兒子叫張進。
“你上回見到大伯是什么時候?”
“去年過年呀!”
“當時有什么異常么,比方說他們夫妻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