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難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不難過…
那種無助失落還是席卷了她,在床邊蹲了下來,無力環(huán)抱住自己。
怎么辦?
她不知道怎么辦。
現(xiàn)在就像等待被宣判死刑的犯人,絲毫不能反擊,即便如此,溫舒韻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眼底堅定。
不。
她不會認輸,不會讓人看見她的狼狽。
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也就是這時,靳紹煜推門而入,看著她惶恐不安的樣子,脆弱得像瓷娃娃,心下被一刺。
見到他,溫舒韻倏然停住,快速低下頭,躲過他的視線,像只受傷的小動物,獨自在舔著她的傷口,拼命死扛著。
靳紹煜冷靜了一些,緩緩向前。
“前輩,你怎么也起這么早?”她再次抬頭,還站起身來,一副溫順低柔的模樣,扯開一抹牽強的笑意,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漆黑深邃的雙眸射出一抹寒冷刺骨的光芒,死死盯著她,一張俊臉陰沉無比,薄唇微啟,“溫舒韻,你知不知道你強裝的這副樣子很難看!”
熟悉的語氣,一下?lián)糁袦厥骓嵉膬?nèi)心,掀起一陣漣漪。
她瞪大雙眼,還未歡喜,想起他說的話,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全部的力氣,狠狠跌坐回床上,神情呆滯看著他,一時無言,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說不出一句話。
腦海里的記憶一下再次涌現(xiàn)出來。
前世,她怕麻煩他,能自己抗的,絕對不告訴他,他也時常用這種眼神,盯著她,帶著憤怒說,“溫舒韻,你能不能別故作堅強?”
“溫舒韻,你這副樣子我討厭極了。”
“溫舒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傻?”
是他。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