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士走后,屋內(nèi)就剩兩人。
林莘看著賀稚淵包扎好的傷口,紗布上還染上一些血絲,她走過來,碰都不敢碰他,輕聲道,“淵哥哥,你疼嗎?”
肯定很疼,如果不是因為她也不會這樣。
“不疼?!辟R稚淵揚起笑,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現(xiàn)在還能回學(xué)校,你要不要回去?明天還要上課吧?我不能開車了,得讓別人送你了。”
“我不回去,可以請假?!绷州窊u頭,眼圈紅紅的,吸著氣,“你干嘛還擔(dān)心我?你自己都這樣了,我送你回去?!?br/>
這又不是小傷,護(hù)士說位置再偏一點就會割到血管,如果割到血管可怎么辦?
她想起來就一陣后怕。
“不回學(xué)校嗎?”賀稚淵眉頭蹙起,再次開口。
“老師又不會管我,不回去!”林莘說著,上前將他扶起來,“我們回家?!?br/>
她復(fù)習(xí)得差不多,已經(jīng)保送a大,老師才不會管她,而且,又不是時常請假,老師也會允許。
“恩?!辟R稚淵順勢站起來,眼底染上一絲笑意。
回家。
這兩個字讓他渾身舒暢,手臂也一點都不疼。
“他們太壞,一定要報警,淵哥哥,我要起訴他們!”說起這件事,林莘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他們的,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如果你不出現(xiàn)的話,我…”
“沒有如果?!辟R稚淵強(qiáng)硬打斷,板著一張臉,聲線冷厲。
林莘倏然止聲,抓住他的手,似乎有點被嚇到,沒敢說話。
賀稚淵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嚴(yán)厲,放軟了聲音,“以后一個人不可以出去這些人少的地方,很危險,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會處理。”
他也把人打得不輕,不過,就算打得不輕,也不能消他心頭的憤怒。
這群人,他會讓他們牢底坐穿!
“我不想的?!绷州纷ブ囊骂I(lǐng),低著頭,“我只是…心底太難受了。”
“恩,我知道。”賀稚淵點頭,揉了揉她的頭頂,又牽著他的她繼續(xù)往外走,林莘情緒有點低落,也任由他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