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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時見喝酒，競也沒醉！”我看了一眼燁兒手中的紫砂酒壺，“真不知道這肚子怎么裝得了這些個酒！”

    說話時，我已將手放到了燁兒的肚子之上。

    嘻嘻嘲我笑了一聲，燁兒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快沒了。”

    我一楞，別過頭去，這才忍住了笑意，挑眉道，“沒了就沒了，這么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干嘛？難不成還讓我折回去給找酒不成？”

    “……”干笑了兩聲，燁兒走來挽起了我的手，“沒什么……我莫不是還真能讓哥哥給我折回去拿么？”

    說著，燁兒突然一搶過一個包袱！

    我一楞，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這狗鼻子！”

    沒錯，燁兒搶走的那個包袱，正好是用皮囊裝著的相思淚！

    白了燁兒一眼，我才笑道，“看人不大，這酒癮倒是不小，都一個酒桶！”

    燁兒也沒說話，看著腳下滿山的白雪，臉上閃過一絲淡泊塵世間的飄渺，“哥，至今，我只醉過兩次！”

    “是么？”聞言，我緊了緊手中七零八落的包袱，道，“倒是說說，哪兩次??！”

    燁兒看著我的眼睛，輕聲嘆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在雪山之間縈繞不停，“第一次，就是那年……把我的從房間里趕出去的時候！”

    我心里一緊，確實有著些殘留在離玨腦海中的影像……

    少年隨意地披了件大衣，腳上也沒有著了鞋子。大秋天的夜晚，直直地站在我的門外，聽著屋子里不時傳的來的糜、爛之音，一壇一壇的酒壇子直往地上摔去，第二天，待離玨出屋的時候，少年已經(jīng)醉死在石桌前，身上的大衣散了一半，就連頭發(fā)上也凝結(jié)了不少的霜絲。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夜之間，白了頭發(fā)一般……

    心中一陣糾痛，我不覺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扶了扶燁兒的臉，帶了幾分憐惜地問道?！澳恰诙文?？”

    反握住我的手，燁兒臉上的笑意沒有一絲酸澀，“還有一次，哥哥……沒見過！”

    “是嗎？”我不知反謂地問了一句，突然間發(fā)現(xiàn)……這些年來，燁兒愛的。實在太過辛苦了！

    “哥，猜猜吧。第二次是干什么時候！”

    我略略思索了一會，不確信地問道，“是……那白玉笛子摔砸的那時！”

    燁兒眉眼俱彎，“哥，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