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燭見他二人殺意蓬勃,便身形后退,只和展白一起將小古子和小醉護(hù)在身后,繼而移形換影,帶著這兩個煉氣期的修士站在了大殿的門口處。
葉景文和陌天歌見狀,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況燭師兄將小古子和小醉這后顧之憂解決了,并且連人家的退路也封死了,他們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而相比之下,古劍派修士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豈料況燭似乎還覺得不夠打擊對方士氣,滿不在乎優(yōu)雅十足的丟出一句原本應(yīng)當(dāng)殺意滿滿的話:“遲早是送他們上路,我們便快些吧?!?br/>
話落,不待他動手,便有古劍派一個沉不住氣的筑基初期修士大吼一聲:“不要欺人太甚?!睗M眼通紅的沖著況燭去了。
那筑基初期的修士沖上前來時,萬宏安已是大吼:“布陣。”但終究還是吼慢了一步。
筑基初期對上筑基后期,那修士自然是沒什么勝算,甚至那幾乎化為實體的劍芒也只是在刺到距況燭上有一劍之地時,被況燭輕描淡寫一揮袖散出的粉狀物纏住。
看似輕薄的粉霧能如實質(zhì)般擋住飛劍已經(jīng)足夠讓人驚愕,現(xiàn)在居然如荊棘一般將劍修與神識合一的劍纏住,不光是古劍派的修士,就連陌天歌和葉景文也相當(dāng)驚訝。
而陌天歌和葉景文這一驚訝,也使得下意識布陣的古劍派修士劍陣就要完成。
便聽況燭優(yōu)雅冷靜的聲音道:“便助你們布一陣?!?br/>
話音尚繚繞,那筑基初期修士便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往已快成形的劍陣撞去,其身后還拖著薄薄一道粉霧,古劍派另一個筑基中期修士見同門撞過來,自然伸手去接應(yīng),人很輕松便接住了,卻沒人發(fā)現(xiàn)那粉霧也隨之附著在了那修士身上。
況燭這一舉動自然提醒了有些分神的葉景文和陌天歌。
陌天歌趕緊控著飛天梭往站在劍陣星位上的另一個筑基初期修士撞去,那修士自然不敢硬接這一撞,只得生生放棄了好不容易站穩(wěn)的星位,還被陌天歌趁亂射出的飛針傷了。
萬宏安被這一幕氣得咬牙切齒,既然不能布陣,便只能逐一攻破,想著既然同是筑基中期修士,自然是女修更好對付些,竟是并著雙指朝著劍身一抹而去,一道殷紅的血色侵入他的劍內(nèi),與此同時,萬宏安更是將持劍之手換成了受傷的左手,緊接著,便是一道道由劍氣化成的飛刃帶著殷紅血色朝著陌天歌鋪天蓋地而去。
“萬師兄,你……?”古劍派最年輕的那個筑基初期修士大驚。
陌天歌對這不同尋常的血刃大是警惕,懸在頭頂?shù)陌捉z帕迅速在身前布下一道磚墻,豈料磚墻邊緣處的血刃竟繞過磚墻朝著陌天歌直奔而來,陌天歌一面急速后退,一面控著護(hù)體真氣暴漲,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護(hù)體真氣僅僅是很微弱的減緩了血刃的速度,便有兩枚血刃閃避不及,“嗤啦”兩聲分別傷在了陌天歌左肩頭和小腿處。
見一擊得逞,萬宏安咧嘴給了一個猙獰的笑:“蕭改之,今天要想活命必先拼命,你還想全身而退不成?”
名喚蕭改之的年輕修士聞言,便也如萬宏安一般自傷祭劍。
那方與葉景文纏斗在一處的三名古劍派修士,見到這般動靜,竟也配合著如萬宏安一般自傷祭劍。
一時間之間血刃亂舞,葉景文和陌天歌被壓制的有些控不住場面,而古劍派的五人更是仗著血刃開道,又開始想要布陣。
一推手之后再沒出手的況燭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從懷內(nèi)摸出開戰(zhàn)之前搗鼓出的那瓶丹藥,倒出幾顆青碧色的丸子,一揚(yáng)手往場中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