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枯木道人的認可,陌天歌露出一笑,抱了抱拳:“如此,多謝了?!?br/>
她心中清楚,枯木道人和童天運二人未必不是看在秦羲的面上,不過,她對自己也有信心,就算幫不上忙,拖累他們應(yīng)該還是不會的。何況,要說脫身之策,誰能比得過她?
這一番比試,就連那咋咋乎乎的雷冬青和鳳娘子都沒了言語,二人眼見枯木道人收了幕天盅,重新說上話,就各自打了聲招呼離去,十分沒趣的樣子。
童天運瞧了瞧這兩人,回頭又對陌天歌笑道:“清微道友莫要介意,他們二人本就是這樣的性子?!?br/>
陌天歌回了一笑,還沒說什么,秦羲已經(jīng)說道:“枯木道友,童道友,我與師妹遠道而來,還未落腳,也先告辭吧?!?br/>
他既然這么說了,兩人也不好再留,做出請的姿勢,送他們離開。
陌天歌跟著秦羲,只見他下了酒樓,卻是立刻有人上來招呼,將他們帶到一處僻靜的院落。
秦羲進院,隨手布下防御陣法,率先進入小廳。
這院子極雅致,如今正是春光明媚之時,院中種了許多的桃樹,滿樹桃花,香氣撲鼻。
小花廳內(nèi),皆是精巧細致的木制桌椅幾凳,青釉花瓶內(nèi),插著桃花怒放的桃枝,越發(fā)清雅。所有的物件,都擺在最合適的位置,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就連茶都是溫?zé)岬摹?br/>
陌天歌看了一圈,卻見秦羲隨意選了個位置坐下,倒了兩杯茶,自己捧了一杯。
她猶豫了一下,在另一邊坐下,慢慢端起另一杯。
熱氣蒸騰而起,模糊了視線,兩個人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陌天歌聽到他的聲音:“枯木道人和童天運二人,都是這昆中城的散修,雖無門派,身手卻不凡。他們各有秘術(shù),放在整個昆吾,都是結(jié)丹修士中的佼佼者?!?br/>
陌天歌頓了一會兒,輕輕應(yīng)了一聲。
秦羲接著又道:“至于那雷冬青和鳳娘子,你也莫小看了他們,雷冬青其實是天道宗修士,因在門派中得罪了別人,才被打發(fā)到偏遠之地,他雖只有結(jié)丹中期的修為,一身神力卻是不凡。至于那鳳娘子,手段古怪,尋常人很難防住,她如今不喜你,你獨自面對她的時候,千萬要小心?!?br/>
“……”沉默了一會兒,陌天歌問,“她為何不喜我?”
秦羲揚了揚嘴角,露出一點笑意:“你別看鳳娘子愛賣弄風(fēng)情,其實,她最自傲不過,平日里十分看不起那些不上進的女修,尤其是大宗門的女修,明明修仙條件極好,卻沒幾個上進的。她如今初見你,只知你的身份,自是不喜。”
陌天歌看到他臉上的笑意,脫口而出:“師兄你喜愛鳳娘子這樣的人?”問出口,卻又發(fā)覺自己過分了些,立刻道,“我唐突了,請師兄莫怪?!?br/>
秦羲怔了一下,道:“她……我平日里不大喜愛女子,尤其是那些明明資質(zhì)很好的女修,卻只知道爭風(fēng)吃醋,著實浪費,鳳娘子雖性格與我不合,這一點上卻還合意,故而我也愿意與她相交。”
“……是這樣?!蹦疤旄栲盍艘痪洌D(zhuǎn)而問道,“守靜師兄,方才那位童道友說,八十多年前,若不是有枯木道人的幕天盅,你們恐怕都折在天魔山了,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