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為何這般問?”
裴玨冷哼一聲:“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然阿月怎么會同老祖宗說婚事作罷,我們原本說好的過了正月就定親?!?br/>
邢世子背在身后的手驀然收緊握成了拳,眸光瀲滟,竟是比頭頂上的日光還閃耀。
過了好半晌,邢穹才清了清緊張干澀的喉嚨,開了口。
“世子你身邊不是已經(jīng)有了人,做人可不能太貪心?!?br/>
裴玨身子一個晃動,堪堪退了半步,一臉吃驚:“你,你怎么知道?昨夜,你,你們,是不是?”
裴玨想問阿月是不是瞧見了他同芷涵的事,話到嘴邊又難以啟齒。
“我,我那是,我只是喝醉了!”
裴玨懊惱地一把扯過一旁樹梢上的樹葉,氣憤地丟在地上。
“不行,我不同意,我要去同阿月解釋下,阿月一定會原諒我的!”
說著也不看邢穹一眼,匆匆往梨香院跑。
邢穹瞧著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眼里的光卻越來越亮。
第7章心疼
天光熹微,朝露凝霜。
司棋淺淺地打了個哈欠,眼角都有些晶亮,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懈怠,伺候好了宿梓月梳妝。
“小姐,你這為了躲著世子,一日起得比一日早,這么下去,怕是你起了,老祖宗都沒起~”
宿梓月纖細的指尖兒撫過貼身的襦裙,整理好了細腰上的腰帶,瀲滟鳳眸里一片清明澄澈,毫無早起困頓的憨倦,只眼底較往日略青黑些。
這些日子,宿梓月都睡不安穩(wěn),昨夜更是聽見了夜半三更的梆子聲。
“不許渾說,老祖宗清晨要做早課,除了身子不爽利的日子,可從未有過懈怠~”
宿梓月的聲音本就有些甜軟,她這般不疾不徐溫聲細語的時候,總是會給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盡管她這話略帶些指責,也十分的好聽。
司棋知道宿梓月并沒有真的生氣,她也是打心底里心疼她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