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一照面,那起碼由三道閃電幻化而成的銀蛟便一閃地往中年修士激射而來。他一愣,暗道:“這小子為什么還沒死?那時分明半個身子都化為了一塊焦炭,卻如何仍能生龍活虎一般?”他雖然驚訝無比,卻根本沒時間去深究到底怎么回事,只是這一閃念間,那銀蛟就已到了他面前。
此刻再想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顧不得其它,他張嘴便噴出一團赤紅色的火焰。
卻是他修煉多年從來沒有動用過的本命嬰火。
與此同時,銀蛟一閃地轟擊在其上。兩方略一糾纏,“啪啪”接連數(shù)十聲雷光炸響后,銀蛟忽然化為無數(shù)細(xì)小的閃電消散無蹤。嬰火卻也因此黯淡起來,這一次的損耗,起碼百年內(nèi)難以恢復(fù)。
中年修士本來就略顯蒼白的臉此刻變得更加毫無血色。怒喝道:“小輩找死!”之后他抬手就是一道極寒之流,迅速將周圍寒氣聚集起來并壯大后,猛然一卷地將前方數(shù)十丈范圍全部籠罩在內(nèi)。
雖然本命法寶已被白浪所傷,短時間內(nèi)不好再次使用,但對付眼前這個貌似有些詭異神通的后輩,一些普通的極寒神通想來已經(jīng)足夠。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但現(xiàn)實卻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預(yù)料。寒流之中,那道人影一閃地消失不見,動作極為流暢,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川仍是尋求各種機會對中年修士落井下石。但卻再也無法成功偷襲,達到讓他措手不及的效果。可即便如此。依就將他煩擾得狼狽不堪,失去風(fēng)度的連連怒罵起來。
李川卻毫不在意。甚至連回?fù)舻呐d趣都沒有。這一段時間的“借力使力”,使他對雷光的特性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加上之前朦朦朧朧的領(lǐng)悟,這御雷神通已經(jīng)逐漸有了撥云見日的感覺。
“怎么回事?這小子怎么突然就消失了?”中年修士已逐漸習(xí)慣李川神出鬼沒的攻擊方式,可這一次接連躲過數(shù)次銀光雷的轟擊卻仍然沒有見到他的身影,蒼白疲憊的臉上不由現(xiàn)出一絲疑惑。雖然暫時讓他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機,可不知為何,卻總覺得這只是暴風(fēng)驟雨前的寧靜。
他正皺眉思索,面前那風(fēng)吹不動,雨澆不散的氤氳之氣忽然一卷地往‘雜’字室方向匯聚而去。呼吸間,整個空間再不見一絲霧氣。所有的一切都再次暴露在他眼前以及神識覆蓋范圍之內(nèi)。
而當(dāng)中年修士一臉凝重地望過去時,卻發(fā)現(xiàn)李川此刻正騎坐在嗜血魔狼身上,雙眼灼灼地往他看來。他心中頓時一沉,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xiàn)出來,哼了一聲,“你們這個架勢,莫非要拼命了?看來這嗜血魔狼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還有什么本事吧?”
李川笑道:“我們的本事自然會讓你看到的,倒是前輩你。若技止于此了,可不是什么好兆頭?!?br/>
中年修士神情一冷,不再說什么,卻一張嘴將那柄受了損傷的本命飛劍祭出來。形勢所迫。一切當(dāng)以保命為主,已經(jīng)顧不上其它。那些中高級法器在面對如此大敵時遠(yuǎn)不如這本命飛劍有用。
不用李川吩咐,嗜血魔狼身體微微一弓。隨即猛地躥了出去。身在空中,一對前爪已經(jīng)聚集起一團黃蒙蒙的土屬靈氣。讓那本就無比鋒利仿佛尖刀般的爪尖憑空增添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中年修士見狀,嘴角微微一動。忽然單手捏了個法訣。下一刻,肉眼可見的,大量極寒之氣驀然往他頭頂?shù)哪潜鷺O品飛叉法器聚集而來,接著拿手往前一指,得到冰水靈氣增幅的飛叉頓時一顫,接著便一往無前地帶著一聲刺耳尖嘯激射而出。其目標(biāo)正是氣勢洶洶猛撲而來的嗜血魔狼。
坐在魔狼背上,李川正樂此不疲地施展著剛剛領(lǐng)悟的御雷神通,以幫助白浪抵擋銀光雷的轟擊,卻不知為何總覺得中年修士剛才那表情有些不對勁,似乎里面蘊含著某種自己尚未解讀出來的深意。
當(dāng)此時,攜著濃烈寒意的飛叉已來到了他身前不遠(yuǎn)處,很快便要與嗜血魔狼的利爪相撞。瞬間,曾經(jīng)一段極難忘的經(jīng)歷從他腦海中浮現(xiàn)而出,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于是臉色一變的大吼道:“快躲開!”與此同時,中年修士嘴唇微微一動,隨著那冷酷的笑意,一個“爆”字輕輕吐出。
“轟”一聲炸響,飛叉瞬間爆裂開來,霎時,一股堪稱恐怖的能量瞬間掠過方圓十?dāng)?shù)丈的范圍。
嗜血魔狼和其上的李川自然無法幸免。
好在經(jīng)李川提醒,嗜血魔狼雖然沒能及時躲開,卻也在那一瞬間止住了身形,并張嘴一吐,一道土黃色的氣勁屏障憑空出現(xiàn)在他身前。
李川自然也沒閑著,修煉多年的冰盾神通隨手布出,同時將防御靈符不要錢般的散了出去,在隨后而至的真氣激發(fā)下,霎時亮起各色符文,光芒一閃,將一人一獸完全籠罩在那防護范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