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又是一陣沉默。
窗戶應(yīng)該沒關(guān)緊,漏了風(fēng)進來,風(fēng)聲鬼魅嚎哭似的。
好久,江啟寒才艱難開口,然后把抑制劑放到床邊。
“我不過去,你別怕?!?br/>
他很擔(dān)心靳安年,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在,靳安年會更不好受,只好慢慢退出了房間。
“我在門口,你有事就叫我?!?br/>
靳安年緩緩抬起頭,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開了門,然后門又被輕輕關(guān)上。
腹部一陣火熱,很癢,靳安年用力按了幾下想抑制住這種異樣的情緒,卻不能消減,他咬著牙把抑制劑拿了過來,然后迅速地注入手臂。
冰涼的液體進入了體內(nèi),靳安年的眉頭終于慢慢展開,雖然藥效不是立刻起作用,但是心理上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也讓他逐漸找回了理智。
剛剛是江啟寒,靳安年知道。
其實他的冷杉?xì)馕兑怀霈F(xiàn),靳安年就知道他來了。
他跟他匹配度太高,靳安年差點就不能自已地?fù)涞剿砩?,幸好,幸好沒有。
不知道在房間里坐了多久,額頭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小腹的熱潮慢慢褪去,靳安年終于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忽然又有人敲門,靳安年以為是劉云賀,剛想說進來,就聽到江啟寒的聲音。
“年年,你還好嗎?我給你買了點吃的,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靳安年愣住,他剛剛頭腦一片混亂,沒有聽到江啟寒說的話,也沒有想到江啟寒還在門外沒有走。
如果不回他的話,江啟寒大概會以為他出了什么事,再進來吧。
靳安年走到門邊,輕聲說,“我沒事了,謝謝你,你先回去吧?!?br/>
江啟寒坐在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聽著門后傳來的聲音,心里落寞極了。o的發(fā)情期,他應(yīng)該被照顧得很好,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呵護,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里,靠著一支冰冷的抑制劑捱過去。
可這樣的事情,在過去三年里,他每個月都要經(jīng)歷一次。
他明明是那么漂亮,那么優(yōu)秀,那么惹人喜愛的o,如果遇到的不是自己,是別人,一定會被寵得每天臉上都是漂亮的笑容,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總是皺著眉頭,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