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域帶人沿著從燕王府到西市的路,遍尋趙清姿的蹤跡,不久便在一處偏僻的巷道中發(fā)現(xiàn)了燕王府的馬車。
“稟殿下。馬車周圍有打斗過的痕跡,趙嬬人應(yīng)該是在馬車上被人劫持了?!?br/>
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雖然永徽王朝這幾年,年生不太平,災(zāi)民做了流寇的不少,但是一般的賊人,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劫持燕王府的馬車,看來那賊人自然來頭不小。
“你繼續(xù)說,還有什么別的線索?!毕挠蛳騺磙k事得力,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屬下探聽到,今日有人在清宵繡鋪周圍見過定遠侯府的馬車。。”
趙寒聲回來了?祁瓚并未聽到風(fēng)聲,不是他消息不靈通,趙寒聲身邊有他的人。這就說明趙寒聲回來得很急,內(nèi)應(yīng)甚至來不及傳遞消息。
北疆戰(zhàn)事平息,趙寒聲自是可以回京稍作歇息,只是他去清宵繡鋪做什么,趙清姿的失蹤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無論如何,祁瓚認定趙寒聲的嫌疑很大,他并沒有隱藏行蹤,看來并不怕叫他察覺蛛絲馬跡。
“夏域,備車,本王要去定遠侯府?!壁w寒聲自從去年加冠之后,便住回了定遠侯府。
此時的定遠侯府內(nèi),趙清姿的面前擺了幾十碗面,無論是湯頭,還是面中的佐料,只有兩種,一種是她見過的山珍海味,一種是她沒見過的山珍海味。
她眼上的綢帶終于被取了下來,她想趙寒聲此前遮住她的雙眼,大約是怕她識記路線,趁機逃跑。
她暗自苦笑一聲,趙寒聲何必多此一舉。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但眼瞧著這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wèi),縱使插翅也難逃。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但我曾經(jīng)打翻了你的面,我給你賠罪,原諒我,好不好?”
“你看,家里的廚子做了好多種面,也許有你喜歡的,你嘗嘗,好不好?”
趙清姿當(dāng)然記得“打翻你的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在原主的記憶片段中見過的。
“趙寒聲,你從前打翻的那碗面,是趙府廚房剩下的青菜湯面,跟眼前這些完全不一樣?!?br/>
趙清姿沒有資格替原主原諒,那是她的十三歲生辰,好不容易從剩菜中找到一碗素面……
她冷笑幾聲,既然不懂這個男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那就一律當(dāng)瘋子處理,還是個傷害過原主的瘋子,不必給好臉色。
“對不起?!壁w寒聲說這話的時候,眼眶是紅的,他在沙場上沒流過一滴淚,受了再重的傷也沒哭過,卻在此刻極力忍住淚水。
“你不想吃面的話,我讓廚房做些別的,不要餓壞了身子?!?br/>
這唱的又是哪出戲?她向來是個貪吃的人,但眼下卻沒有半點胃口,再怎么心大,跟前坐個瘋子,也是食欲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