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開始習(xí)慣了用極限運動麻痹自己。
她每次公開表達自己對顧之言的喜歡,他就去嘗試一個新的極限。
她生日的那天,他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烈日下,走了整整六十公里,脫水差點昏過去。
他公開和顧之言表白那天,他一個人從直升機上跳進深海,下潛了一百五十米,差點上不來。
他撕了訂婚協(xié)議的那天,他獨自一人在零下四十度的極地暴風(fēng)雪里走了三天,凍得連嘴唇都裂開了。
每一次,他都是用死亡擦肩,去換取片刻的喘息。
別人都說他瘋了,說他這是在作死。
可他知道,自己是在逃。
逃離那些讓他無法呼吸的畫面,逃離沈鳶不屬于他的現(xiàn)實,逃離她曾經(jīng)深愛著別人的事實。
直到現(xiàn)在,沈鳶站在他面前,告訴他——她也走過同樣的路。
可笑的是,他以為自己在追逐她的腳步,殊不知,她早已遙遙領(lǐng)先。
他沉默了許久,嗓音低啞,緩緩道:“沈鳶。”
沈鳶抬頭,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盯著她,嗓音像是被風(fēng)雪吹過,帶著一絲近乎嘆息的呢喃:
“你到底……還要讓我輸多少次?”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被無形的力量凝固。
全場寂靜得可怕,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場極限對決中,久久無法回神。
可就在這時,直播間的彈幕開始瘋狂刷屏——
【等等……我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賀京辭的所有經(jīng)歷,幾乎都和沈鳶重合?】
【不是吧不是吧???所以賀京辭是,為了沈鳶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