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謝婉柔臉色唰地一白,被賀淮宴突如其來的這番話微微僵住,嘴里嘗著的杏仁糊卡在嗓子的喉管上。
賀淮宴瞧她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激動,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沒事,我給你時間考慮清楚”
謝婉柔聲音有點(diǎn)不穩(wěn),提出顧慮,“可是,白伯母未必會接納我”
謝婉柔說得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雖然賀家老太太喜歡她,可完全是出于曾經(jīng)兩家是世交的關(guān)系。
如今謝家沒落后,白京雅作為賀淮宴的母親,雖說對他的婚事沒有在明面上指點(diǎn)。
可如果真的滿意謝婉柔,早順從賀老太太的意思把他們的婚事在她出國前就操辦起來了,至少也不會一個訂婚都一直沒有確定下來。
賀淮宴微微蹙起眉心,在他這,白京雅的話他可以聽也可以不聽,構(gòu)不成什么阻礙。
他等的是謝婉柔發(fā)自內(nèi)心愉悅的答應(yīng)他。
賀淮宴眸光暗了幾分,順著她的話回道:“我媽對你沒有意見”
……
南婠沒想到和周時川去大嶼山的墓園祭拜完周時語,回來下山腳的時候會看到季琛從車上下來。
季琛是自己開車來的墓園,看見南婠還有她旁邊一道走著的男人,微怔住。
季琛朝他們頷首,南婠抬眸看過去,他眼角泛著猩紅,往日和賀淮宴一樣的精英人士風(fēng)范的形象,此刻稍顯頹靡。
南婠先打了招呼,“季先生,這么巧啊”
周時川跟著南婠身側(cè)一起朝季琛走去,但是沒出聲打招呼。
季琛嗓音有點(diǎn)沙啞,露出幾分疲憊,“南小姐也來祭拜故人嗎?”
南婠抿抿唇,只說:“嗯,來祭拜一個朋友”
她的故人并沒有安葬在港城,不過季琛怎么今天也來墓園了,是要祭拜誰?
季琛看了眼周時川,很熟悉的一張臉,彼時他還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個男人。
他挑挑眉問南婠,“那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