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牽緊南婠的手,察覺到她手心冒汗,手指摩挲了下她的手背安撫。
施桑榆見狀,堪堪僵在原地,屋里明明有暖氣,她卻感到四肢百骸都冰冷,似有磨碎的砂石在她眼眶打轉(zhuǎn),沁出了眼淚。
賀津禮在酒店接她的去賀家祠堂時候,還特意說了聲是賀淮宴安排的,她雀躍的心情此刻瞬間跌入谷底。
白京雅陰沉著臉,不吭聲。
傭人穿梭,屏風飄來一陣香味,晚餐的菜式上得七七八八。
賀淮宴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語氣誠懇鄭重,“我做這個局,是想告訴大家,南婠是我的未婚妻,希望以后各位叔伯和母親,別再給我安排相親,也多照顧一下她”
“未婚妻?”白京雅一愣,她以為賀淮宴帶南婠來,頂多宣布是女朋友。
在場的人皆震驚。
賀政平肉眼可見的震怒,道:“淮宴,你要娶這個女人進賀家的門?”
賀津禮抿緊唇,忍著不拍手笑。
賀淮宴:“二叔,我和南婠不是相識一兩天,對于這個決定,我是慎重考慮過的,今時今日,我當著各位叔伯的面,就是想和大家打一聲招呼,至于娶進門,還得看她的意思”
“都未婚妻了,她能不嫁給你?端著這么大架子”白京雅淡淡睨了眼南婠,起身擁著施桑榆,溫聲道:“施小姐,今晚讓你見笑了”
施桑榆難堪得無地自容,望著男人呵護南婠的樣子,煎熬萬分。
她沒有妒意,畢竟是南婠先認識的賀淮宴,而她只是相親認識,時間才短短幾周,先動心先一見鐘情的她。
她沒資格吃醋吵鬧。
賀政平面容冷滯,賀淮宴還讓賀津禮把施桑榆接過來,這不是在打他的臉面嗎。
賀淮宴在賀氏早已羽翼漸豐,他壓制不了,但如果聯(lián)合董事成員和賀家的叔伯輪番施壓,賀淮宴很難以一敵十面對這種場面。
“淮宴,你的婚事我沒資格指手畫腳,但你要娶的人,我必須替泉下的政濤好好幫你看著,不說門當戶對,但也不是這種小門小戶的不正經(jīng)的女人”
賀政平氣不順,又道:“這樣的女人,涉嫌殺人,我們賀家決不容許!”
南婠有點后悔答應男人了,此刻的場面尷尬的是她。
她本就無心當賀淮宴的未婚妻,這個名頭的甜頭她還沒嘗到,就先接收各種“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