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從浴室出來,瞥見賀淮宴后腦勺枕著沙發(fā)椅背,半闔著眼瞼,吞云吐霧的,整個(gè)人無形中透著疲倦。
不是去一趟賀家祠堂嗎?怎么回來這么累。
迷迷蒙蒙的煙霧里,男人看到泡完澡出來的女人,喉結(jié)輕滾,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眼角余光是她半敞開的白色浴袍,歪歪扭扭,系得隨意。
賀淮宴有一瞬間的記憶回籠,那次在淺水灣別墅,她就是穿成這樣,只不過這一次不同,天氣冷她里面加了絲絨的吊帶睡裙。
那深壑露在空氣中,隨著她的走動有些微晃。眼底一諳,這一幕過于誘惑。
“快過來”賀淮宴啞著嗓道,揉了揉太陽穴。
南婠走過去,坐在他腿上,問道:“你不是回賀家祠堂了嗎?這么快回來”
語氣里的小情緒,有些悶悶的不悅。
賀淮宴伸手撅起她的下巴,嗓音蠱人的磁,“趕著回來見你”
南婠:“你不問問我去了哪?”說完,她才想男人大概是知道她去了南家的。
賀淮宴笑了一聲,“那你是不是想問我回賀家祠堂做什么”
他溫溫?zé)釤岬闹父?,摩挲著她?xì)膩的腿部肌膚。
南婠抿抿唇,“我有什么好問的,你愛去哪去哪”
“我二叔給我介紹了個(gè)相親對象,吃了頓飯,我媽和那些叔伯也在”
南婠聞言,表情微怔,男人是去相親了。
他倒是實(shí)誠,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隱瞞。
頓了頓,她問:“你二叔是賀二哥的父親嗎?”
賀淮宴挑起眉梢,說:“嗯,你不先問問我相親對象是誰?”
南婠驀地笑了,凝視著男人那雙眼眸。
從前那雙眼里看她分明都是壓迫的殺伐氣,歡愉時(shí)候也不過是多了點(diǎn)欲,大都是狠戾、陰鷙,沒有半點(diǎn)柔情。
可現(xiàn)在,她似乎能看出他眼眸里溢出的真情真意,男人說對她不會膩,是不是摻了點(diǎn)愛,便不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