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從港安醫(yī)院離開,就發(fā)了信息給蘇麗秀和周時川,告訴他們自己看到了陸永良,只可惜沒堵到人。
她打了車回旗袍店,路上給賀淮宴也發(fā)了信息,【你還在度假村嗎?】。
男人很快就回了個電話給她。
賀淮宴坐在車里,車窗敞開,指縫夾著一根煙,緩緩問道:“我剛從恒榮建筑出來,你還在醫(yī)院嗎?”
南婠有些詫異,她以為賀淮宴沒跟著她上池修齊那輛車,是打算留在度假村和謝婉柔一起去采摘園那邊,沒想到也回了港城。
她道:“我剛上車”頓了頓,嗓音有股難掩的哽咽,“我看到陸永良了,和江院長好像認識”
賀淮宴心一緊,對她不由得滋生出憐惜。
憐惜她為了報仇,日日焦慮難安。
他知道南婠心里對陸永良這個父親夾雜著復(fù)雜的情感,有掙扎和無奈,一面是親情煎熬,一面又是血海深仇的糾葛。
一股風(fēng)從車窗竄入,煙霧散了不少,他微微前傾,輾滅了煙頭,丟在了中控扶手那里的煙灰缸。
賀淮宴沉聲道:“既然又冒頭了,找起來就不難,我讓人查下去”
南婠聲音悶悶的,“好,對了,你怎么會去恒榮,是有什么新項目要和簡小姐合作嗎?”
賀淮宴默了幾秒,也沒打算瞞著她,“找人捅你還有你車子的剎車都是姜安安干的”
南婠一頓,深思了幾秒,“所以你懷疑是簡桐娜指使的?姜小姐說了嗎?”
賀淮宴不禁有些感嘆,女人的確聰明,這么快就想到了這一層,“人不在,應(yīng)該是逃了”
他接著道:“你來一趟萬峰吧”
讓南婠看心理醫(yī)生的事,是時候說了。
南婠詫異,遲疑道:“我去干嘛?你手下那些女員工,會八卦我和你的身份吧”
賀淮宴低沉著嗓音笑,拿著手機換到了另一邊耳朵,“那你覺得她們會猜你是我的什么人”
南婠一噎,明知故問,肯定不是什么好聽的詞,自嘲道:“能是什么,不就是上不了臺面的身份”
如果男人不承認她是他女朋友,其實也是情理之中,她本來也沒抱多大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