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從帝景苑打車離開回了南家,放下行李箱待不到兩個小時又匆匆折返去旗袍店。
蘇麗秀還是不大放心她,但知道勸不動,想跟著,南婠不讓,便囑咐她多注意安全。
南婠之所以心急趕回旗袍店,也是為了查看地下室的門有沒有被撬開。
車子抵達,她未下車,將車窗降下目視前方,足足愣了半秒,控制不住的一僵,玻璃門被潑滿了滲人的似血的紅油漆。
店門招牌那里被掛了橫幅遮擋,橫幅的大字醒目,給她掛上了很難聽的名號。
店外還有不少人聚眾,烏泱泱的,也不知是路過的看客還是專門來鬧事的群眾。
她想不明白,自己和賀淮宴同居的事情即使被曝光,她也不是第三者,男未婚女未嫁的,為什么這些人會義憤填膺的指罵她。
司機看她半天不下車,起疑她是店主,催促道:“這位小姐,你再不下車,我可要重新計費了,做了這些事也沒什么不敢認的”
南婠咬咬牙,豁出去了,估摸著這些人鬧起來,說不定會砸她店里的玻璃門。
地下室的東西可不能被發(fā)現(xiàn)。
越過人群,她只身擋在店外,語氣冷靜又震懾,“你們再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我,肆意破壞我的店門,我不介意和大家去警局坐坐!”
話音落下,鴉雀無聲。
倏地有人指著她,“你這種女人開的旗袍店可不正經!誰知道是不是在里面進行掛羊頭賣狗肉的交易,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在私房菜館被人捅了刀子”
所有人嘩然。
那人繼續(xù)道:“大家聽我說,這女的當初就是勾引了有婦之夫,被正室發(fā)現(xiàn)氣不過才找人教訓她”
南婠怔了怔,這人莫名的添油加醋歪曲事實,正思忖著是誰派來搞事的,倏地頭頂有傾軋而下的紅漆。
紅漆是有人在店鋪六樓的窗戶朝她潑下的,速度極快,此時她并未察覺。
兩三秒后,南婠抬眸,赫然發(fā)現(xiàn)頭頂被人舉著把黑傘壓近,紅漆從高空落下,砸在黑傘的傘面,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震響,沿著傘骨四散濺落。
她看清是季琛,有一瞬間的恍惚,男人修長有力的指骨握著傘柄,身形挺拔。
季琛眉頭緊鎖,“我來晚了”
南婠有些難以置信他會出現(xiàn),這場風波季琛同樣也處在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