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下下層對最上層的示好,對天潢貴胄表達稱贊與敬仰,試圖攀個關(guān)系,更甚者妄想能夠母憑子貴,進行友好商業(yè)來往。
因此社交禮儀,待人處事對于他們來說格外重要,而不僅僅是他們。
在這個學校里,一步登天確實存在,處處都是機遇,但處處都是深淵。處于金字塔頂端的人寥寥可數(shù),真正隨心所欲的人屈指可數(shù)。
不論商業(yè)巨鱷的公主也好,政界精英的王子也罷,想要“活命”,就得小心。在假裝游刃有余實則夾著尾巴做人的同時,還得虛情假意地討好更上位者。
但這相對來說也足夠幸福了。這是布蘭斯學院里特等生的待遇。
“嘿,別說這個了,重要的難道不是那幾個該死的特招生會不會去嗎?”Judas插嘴說到,神色極其不爽,看上去頗唬人。
“優(yōu)秀學生代表確實會拿到獎學金的啦,就是那群特招。哦,Judas,難道你羨慕了?那獎學金加起來夠你付T恤衫的零頭嗎?哈哈?!弊A鞴獯蛉に?。
“Judas恨死那幾個特招生了吧,樂,那場籃球賽還想著呢?不就被搶了個籃板嗎?”凪藍也笑,拍了拍Judas后背。
“我有東西忘了拿?!币鬄橐梁鋈徽f道,把手里將吃未吃的甜筒塞進身旁隨便一個人的手里,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速度之快,掛著飾品的銀色鏈子就從襯衫衣領(lǐng)里飛出來,在太陽底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線。
也不解釋,就留這一群人在原地喝風。
“噗呲———”一陣笑聲,人們譴責目光投向失禮者。
“啊啊,抱歉,”越人歌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顯然是裝出來的,那雙狐貍眼里更多是挑釁。“我和無憂有約哦,就今天?!?br/>
他沒有多言,顯然已得意忘形過了頭,頷了頷首也離開了,以站立式起跑姿勢,追了上去。
凪藍瞇著眼睛,無聲地盯著越人歌離開的背影。
不一會兒,她就遣散人們,走的走散的散。
自己則掏出手機,敲敲打打,一陣噼里啪啦勢不可擋的打字聲傳來。
凪藍本就是齊頸短發(fā),一陣風輾轉(zhuǎn)反側(cè),吹亂了她的發(fā)絲和心緒。
她抬起頭,看向祝流光,質(zhì)問道:“這男的怎么還活蹦亂跳的,那藥不是m國來的嗎?”
反觀祝流光,像變了個人似的,懶洋洋地,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沒回答。
凪藍翻了個白眼,好憂郁哦,像一頭淋雨的豬。
她注意力回到手機上,表情冰冷:“炫耀什么呢,老娘真想揪光他那幾條死灰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