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有些狐疑,梁緣找他干嘛,這不是剛見過沒多久嗎?
猶豫再三,梁再冰還是接了,不然不接電話這一件小事,梁緣能能念叨他半年。
“什么風把你院長您吹過來了?”梁再冰拿著手機,在屋里四處張望,卻沒看到十一和陳安。
客廳的電視關著,向陽窗邊的吊椅上也沒有人。
梁緣還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就不能想你回來看看我老人家嘛,你每次回福利院我都可高興了。”
“對對對,高興地眉頭能夾死蚊子?!绷涸俦S口懟了一句,晃悠到房間里繼續(xù)找鬼。
也沒有。
梁緣面不改色地編下去,“我那是,愛之深責之切,看你自己在外面過得這么辛苦,我心疼得不行?!?br/>
如此詭異的話他從來沒從梁緣嘴里聽過,但鄒忌諷齊王納諫他還是學過的,“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梁再冰瞬間警覺起來,這老頭怕不是要坑他吧?
“你就直說吧,想我做什么?”
“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嗎?”雖然是反駁,但梁緣并不十分有底氣,話里發(fā)虛,繞了一圈才說出真實的目的。
“前些天江老板的公子不是來跟我談過投資嘛,他不圖名也不圖其他的,奇怪得很,就跟我要走了一張照片,就你和那個落難小少爺一起玩的那張?!?br/>
“???”
“什么意思?”梁再冰完全琢磨不透這個人,又當警察又當少爺?shù)模€和福利院扯上了關系。
無論是在驚悚游戲還是現(xiàn)實里,好像哪里都有他的影子,他的生活仿佛被無孔不入地監(jiān)視和滲透著。
艸,怎么想都是好可怕一人,還難搞得要命。
“我最近都在琢磨這個事,你說他不會就是照片里那個小孩吧?”
梁再冰回憶了一下照片里那個小蘿卜頭,跟江清鑒好像真有那么點像,特別是眼睛,從小到大都是很會騙人的樣子。
但他不能接受,那么可愛一個小蘿卜頭長大之后怎么就變態(tài)發(fā)育成老狐貍了呢?
梁緣還在自說自話,“他說不定就是因為小時候的關系才回來資助的,你要多和他接觸接觸打好關系,孩子們能不能住新宿舍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