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也垂頭看了看,有些唏噓道:“沒想到那位名聲大噪的安狀元竟是這樣的人,膽子也真夠大的?!?br/>
“不過是賭命罷了,賭贏了,從此青云直上,賭輸了,便丟了這條命,如他們這般的人,狂傲自大,見不得家世身份樣樣不如自己的人踩在自己頭上,又仗著自己所謂的背景,什么事不敢做?!?br/>
沈知煙語氣有幾分諷刺:“可這天下,什么權(quán)勢什么性命,不過都是那九五之尊一句話的事,這事一出,即便是安家,怕是也要動蕩,為君之人,最忌諱欺騙。”
“姑娘!慎言??!”
竹月在身后聽得這些話心頭一顫,女子擅自議論君王朝政,被旁人聽了去,可是要引來殺身之禍的!
沈知煙輕笑一聲:“我知道?!?br/>
竹月嘆了口氣,又問道:“姑娘你還是沒說為何這是份禮?。俊?br/>
“如江縱所說,安元才不配位,通不過父親的考較,父親這些日子定然已經(jīng)生了疑,我自回府后與父親的關(guān)系一直僵持,若能借著這個機(jī)會,與父親關(guān)系緩和,日后在府中行事會方便許多?!?br/>
聽沈知煙說完,竹月這才恍然大悟。
“可我瞧著姑娘不似高興的模樣?!?br/>
沈知煙眸子微動,目光深邃幾分:“我是該反思自己的,大約是來到京都的這些日子太過順利,竟失了警惕心,就這般入了他的局。”
像是說給竹月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不需要竹月的回應(yīng),沈知煙恢復(fù)如常:“我讓你去查的惠兒的事情如何了?”
“回姑娘,已經(jīng)查過了,當(dāng)初的那件事所有痕跡都被抹去了,惠兒的死也是以病故處理,如今想要找到證據(jù),幾乎不可能?!?br/>
沈知煙垂下眸:“我知道了,你這些日子找人看著些暗獄,找人打聽疏通,在寧佑死前,我要讓他瞑目?!?br/>
“是,姑娘?!?br/>
竹月剛應(yīng)下,抬眼便看見從遠(yuǎn)處跑來急匆匆的一道身影,隨即咦了一聲:“那不是陳虎嗎?他怎么在這?”
沈知煙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便見陳虎正滿臉焦急的跑過來:“姑娘,總算找到您了?!?br/>
“怎么了?出什么急事了嗎?”
“姑娘,小公子被困在姜尚書府了!”
沈知煙眉頭一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