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維持一個身患絕癥的人活著,所要花費的醫(yī)療費,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而他們的女兒,就這樣硬生生的熬了過來,這其中的艱辛,若非是親身經(jīng)歷,旁人根本無法想象出來。他們兩口子現(xiàn)在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他們的女兒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憔悴成這副模樣,原來都是被‘絕癥’二字給害的!“爸,我外孫女身患絕癥這事,為什么沒人告訴我?”齊知禮滿眼淚水的看著齊治國,罕見的質(zhì)問道。齊治國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畢竟他當(dāng)初知曉齊詩韻嫁的那個男人是個酗酒嗜賭還家暴的人渣后,差點沒被氣個半死。等他緩過來之后,就徹底把齊詩韻給當(dāng)成棄子,再也沒有過問過半句了。所以他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但這并不能改變他對齊詩韻的態(tài)度,更不可能把玄陽金丹給拿出來,去救一個外人?!昂?,你來求我干什么?你不是嫁了個好老公嗎?你去讓他救你女兒啊?!饼R治國一聲冷哼,先是直接無視了齊知禮的質(zhì)問,隨即果斷的拒絕了齊詩韻的要求。而齊治國這話一出,大廳里的眾人立刻就接茬補刀道:“家主說的沒錯,你當(dāng)初連齊家的身份都不惜舍去,也要嫁給那姓凌的家伙,不就是覺得他無所不能嗎?既然如此,你去找他啊,來找我們齊家干什么?”“他無所不能個屁,除了每天喝酒賭博打老婆孩子,他還會個屁?哦,對了,如果喝酒賭博打老婆孩子也算本事的話,那他確實無所不能,哈哈哈……”“當(dāng)初不是那么義無反顧嗎?搞得我還以為那姓凌的有多厲害,沒想到就是這么個貨色,嘖嘖嘖,齊詩韻啊齊詩韻,不得不說,你是真賤啊!”“混不下去了,知道回來找我們齊家了,當(dāng)初早干嘛去了?難道我們齊家在你齊詩韻大小姐的眼里,就這么不值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們齊家當(dāng)什么了?”“家主,別跟這女的廢話了,一上來就要玄陽金丹,明顯就是來破壞您的壽宴的,直接把她叉出去就是了!”“救女兒這么大的事,那姓凌的都不來,真搞不明白,齊詩韻這家伙到底嫁了個什么玩意兒,這踏馬還算是人嗎?當(dāng)初真是眼瞎了,才會嫁給這么個貨色!”“誰說不是呢?就算閉著眼隨便在路上抓一個男人,都要比那姓凌的好上千萬倍,真不知道那賤人怎么想的,真是把我們齊家的臉都給丟盡了!”……眾人的聲討充斥著整個大廳,齊治國不得不伸手往下壓了壓,才讓怒火中燒的眾人安靜下來。否則的話,齊治國都聽不清齊詩韻要說什么了----當(dāng)然了,這是夸張手法,畢竟齊治國好歹也是化勁宗師,鬧中取靜的手段,他還是有的。齊詩韻并沒有急著回答齊治國的話,而是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女兒,確定她還沒醒過來,這才開口應(yīng)道:“凌毅為了救小小,已經(jīng)付出了他所有能付出的,包括他的命?!薄啊边@話一出,大廳里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出現(xiàn)嘩然聲,而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露出了無比詫異的神情,很顯然,他們怎么都沒想到,那樣一個人渣,為了救女兒,居然會獻(xiàn)出自己的性命。唯有齊知義一家,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他們的臉上并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周幼薇的父母,眉頭皺的比之前更深了。齊知禮和楊靜秋,則是更加悲痛欲絕了。年紀(jì)輕輕,就成了寡婦,親生女兒又身患絕癥,這讓他們的女兒,以后可怎么活喲!楊靜秋已經(jīng)徹底站不住,直接癱坐在地上,淚流不止,幾近崩潰,根本就不需要何淑琴再攔著,她也沒有力氣走到齊詩韻身邊了。人群中,這時不知道是誰,嗤笑了一句:“呵,屁本事沒有,而且還是個短命鬼,挑來挑去,就挑了這么個貨色,真是笑死爺了!”他這話一出,大廳里的眾人就又開始了一陣嘲諷。只是還沒等他們愈演愈烈,齊治國就開了口:“既然那個短命鬼已經(jīng)死了,那你就讓他女兒下去陪他嘛,這樣兩父女又可以在一起了不是?”“……”聽到這話,早就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shè)的齊詩韻,還是沒忍住升起了一股怒火。凌毅為了這個家,為了小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最后更是死在了救治小小的路上,結(jié)果到了他們嘴里,居然變成了短命鬼,把他的付出,全都付之一炬!但齊詩韻也很清楚,她不能生氣,否則之前所有的努力,以及韓若雪他們的辛苦付出,都將會前功盡棄,于是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問道:“所以,您怎樣才肯把救我女兒?”齊治國聞言,當(dāng)即一聲冷哼,隨即才冷冷道:“哼,當(dāng)初你離開齊家,得罪了諸葛家,知不知道給我們齊家?guī)砹硕啻蟮膿p失?這些年來,你不僅沒有為齊家做過一點貢獻(xiàn),反倒一出現(xiàn),就找我要玄陽金丹,呵,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給你?”齊詩韻聞言,騰出一只手來,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當(dāng)年的損失,多少錢,我賠;玄陽金丹多少錢,只要您開個價,我買!”卡里一千多億的余額,是凌毅留給她的底氣!像不像齊詩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