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媽好心讓你們摘菜,你們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還居然反過來誣陷我媽!我讓你誣陷我媽!我讓你誣陷我媽!……”凌毅每罵一句,就在羅啟國的身上踢一腳,很快,羅啟國的身上,就傷痕累累,遍體鱗傷。羅美玉等人站在一旁,一開始看得還很解氣,可看見凌毅居然是在往死里踢,頓時就著急了,急忙湊上去,七手八腳的慌忙把凌毅給拉開?!耙阃拮?,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要死人了?!绷_美玉等人,紛紛勸說道。欺負到他凌毅頭上來了,凌毅原本就沒打算讓他活。但無奈鄉(xiāng)親們紛紛勸阻,他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明顯太絕。于是他停下來,沖鄉(xiāng)親們笑了笑,然后喝問羅啟國:“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下不下跪,磕不磕頭,道不道歉?!”這三個喝問,不只是把羅啟國給驚呆了,還把一眾鄉(xiāng)親們給驚住了。要知道,在他們的印象中,凌毅是他們村唯一考上大學的大學生,以前見了都是溫文爾雅的斯文人形象,還從沒見過他如此暴力的一面。但一想到他這副模樣,全都是為了給他媽媽紀蘭英出氣,他們也就釋懷了。一些中年村婦們甚至還開始羨慕起紀蘭英來,心里更是還幻想著,要是自己有這樣一個肯維護自己的兒子,那真是做鬼都值了。“道歉道歉,我道歉!”羅啟國痛的鉆心鉆肺,要是可以,他甚至寧愿去死,也不愿現(xiàn)在這樣被凌毅如此折磨。所以聽見凌毅喝問的時候,他再也硬氣不了,連連求饒說道歉。只見他無比艱難的翻過身來,然后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紀姨,我錯了,我不該冤枉你,我給你磕頭賠罪了!”說完,羅啟國就無比艱難掙扎著抬起頭,然后脖子使不上勁兒,使得腦袋重重磕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聲響。額頭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頓時皮開肉綻,血液肆流。紀蘭英看見這一幕,心軟的她,就要上去扶羅啟國起來。因為在他看來,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沒必要這么為難人家??闪枰銋s直接攔住了她:“媽,你別這么耳根子軟,想想剛剛,要不是我及時回來,你可就要被他們抓去軍營,嚴刑拷打了。搞不好,他們還要顛倒黑白,說你辱罵正規(guī)軍,給你扣一個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那你到時候就是死了,還得被世人咒罵。”聽到這話,想到那令人窒息絕望的后果,紀蘭英害怕的急忙縮回手,甚至還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好幾步。安撫好母親之后,凌毅便轉(zhuǎn)身沖著羅啟國道:“一直磕,磕到你媽回來為止!”羅啟國聞言一愣,強忍著劇痛,氣息薄弱的問道:“那她要是不回來呢?”“那你就自認倒霉,磕到死!”凌毅言語清冷的說道,沒有一絲感情在里面。冬天本來就寒冷,可凌毅這話,卻好像讓四周的空氣又冷了好幾分,使得鄉(xiāng)親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不知道為什么,縱使凌毅如此冷血,他們卻對他恨不起來,反倒是覺得他有血性。而羅啟國聽到這話后,頓時心都涼了一截,只見他重重一下磕在地上,然后放聲大喊道:“媽,你別躲了,趕緊回來吧!你兒子都要磕死了!”羅啟國這么一喊,頓時就使得彭愛萍苦心經(jīng)營的母慈子孝的人設(shè)轟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