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住他雙腿的紅色繩索,除了膝蓋上的那些繩索向前挪動外,其余的繩索紋絲不動。如此挪動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讓姜景年砰的一聲跪在凌毅面前。
姜景年正要伸手去結(jié)印,結(jié)果綁住他手腕的那些紅色繩索,就開始向他身體的兩側(cè)滑動,使其雙臂被死死拉在兩邊,再也無法動彈,更別說結(jié)印了。
“縛仙索?!”四周的人見到這些紅色繩索后,縱使涵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驚呼出聲來。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姜景年自己的手段,居然會被凌毅給偷了去,最后竟然還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道好輪回?
凌毅沒有理會周圍人的驚訝,而是對姜景年剛剛說的那句話十分感興趣:“說了這么多廢話,你總算是說了一句對我有用的話?!?br/>
說完,凌毅就再次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被你們煉獄宗的人給盯上了,不只是這輩子會被篡改氣運,甚至還會延續(xù)到下輩子,甚至下下輩子?”
“……”姜景年聞言,瞳孔猛然放大,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怎么會知道篡改氣運的事?你……”
但話還沒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于是急忙閉嘴,滿臉驚詫的看著凌毅,就好像是在看一頭怪物一樣。
他沒辦法不驚詫,畢竟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好像是,釣了一輩子魚的人,結(jié)果突然有一天看見一條魚坐在旁邊跟他一起釣魚,甚至那條魚還開口說話,問他用什么魚餌釣魚最合適,那種震撼,完全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看來我猜對了?!绷枰愫軡M意姜景年的反應(yīng),于是繼續(xù)追問道:“你們煉獄宗在什么地方?”
“想知道?跪下來求我,我立刻告訴你!否則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查到煉獄宗的所在!”姜景年滿是戲謔的說道,神情間還充滿了不屑。
他雖然害怕凌毅的手段,但他自恃煉獄宗的身份,自始至終都沒有把凌毅給放在眼里。
在他看來,武法宗師的凌毅就好比是一個暴發(fā)戶,根本沒法與他們這些貴族相提并論。
凌毅聞言,對此并不氣惱,只要大方向沒錯,那找出當(dāng)年自己性情大變的真相,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而這個真相,他并不會告訴齊詩韻和小小,以免她們知道了,會內(nèi)疚當(dāng)初誤會自己。他所求真相,無非只是想為自己求一個心安罷了。
“考慮的怎么樣了?是放了我,還是跪下來求我?”姜景年志得意滿道,他相信,自己剛剛‘生生世世’的那番話,肯定是嚇到凌毅了。
然而,凌毅卻搖頭嘆息了一聲,隨即笑道:“唉……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啊?!?br/>
說完,凌毅二話不說,右手直接往前一推,他手中的那根粗糙且尖銳的小木棍,便準(zhǔn)確無誤的戳進(jìn)了姜景年的左眼,一時間,噴泉一般的血水,便從姜景年的眼眶中噴出,止都止不??!
“?。。?!”姜景年一聲慘叫,想要伸手把小木棍給拔出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雙手怎么也動不了,只能一個勁兒的搖頭晃腦,似乎是想要把那小木棍給甩出去一樣。
只可惜這木棍表面十分粗糙,不管他如何使勁兒,都無法甩動那木棍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