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你?”凌毅陰沉著臉,發(fā)出一聲冷哼,“號稱無敵的大道之劍,劈了我這么多下都沒能傷我分毫,你說,你我到底誰可笑?”“你……!”拓跋大觀原本就對這事耿耿于懷,現(xiàn)在被凌毅點出來,直接戳中他的痛點,讓他怒火一下就升了起來?!昂簟蓖匕洗笥^長舒了一口氣,強行把怒火給壓了下去,隨即看似淡然的對凌毅道:“我沒必要跟一個將死之人爭個輸贏,你說的再天花亂墜,終究還是難逃一死,而我,將會成為笑到最后的那個?!绷枰憔従彄u頭,最后甚至還抬頭看了一眼即將劈下來的大道之劍,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就憑這破劍?還想笑到最后?我看是你想笑死我才對吧?”“多說無益,看你這狀態(tài),也扛不了幾劍了,既然沒有遺言,就等著上路吧?!蓖匕洗笥^雖然很生氣,但一想到凌毅已然是一個將死之人,也就消氣了。畢竟跟一個死人置氣,那是傻逼才干的事,而自己,顯然不傻。一想到這里,拓跋大觀又想起凌毅之前問他是不是傻逼那事,讓他立刻有了一種戲耍了凌毅一番的優(yōu)越感。原本就沒什么氣的他,這一下就更加不氣了----他自己認為,他無論是在武力上,還是智力上,都全方位的碾壓了凌毅。如此巨大的差距,他當真很難生氣啊。思及于此,拓跋大觀劍指下壓,那原本就如同流光一樣的大道之劍,速度就陡然加了一倍,然后轟在凌毅的腦袋上,將凌毅腳下的那個深坑,又給炸進去數(shù)百丈!不僅如此,深坑的邊緣也再次擴大,一直蔓延到了小舟附近,迫使黑袍老者不得不操縱著小舟,一退再退??粗矍斑@深不見底的巨坑,黑袍老者不由得再次擔憂起來:“小姐,任由他這么轟下去,怕是要噴出地底巖漿來了?!憋L衣女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黑袍老者的分析,但卻沒有任何行動,顯然是打算繼續(xù)冷眼旁觀。黑袍老者見小姐如此模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焦急了,原因很簡單----姓凌的那小子,當真是太抗揍了。所以他現(xiàn)在也漸漸的淡定了,不管那大道之劍有多鋒芒畢露,他現(xiàn)在眉毛都不帶挑一下的。‘小姐到底是小姐啊,難怪她從一開始就能如此淡定,肯定是一早就知道那小子能扛得住。剛剛我還那般催促小姐,唉,活了一大把年紀,當真是一點都不懂事!’黑袍老者在心里反思自責起來。要是他知道風衣女子此時也滿是震驚的話,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大道之劍接二連三的劈下,凌毅以‘移花接木’的手段,將這些力道給盡數(shù)轉(zhuǎn)移到丹田氣海之中。隨著這些外力的不斷沖擊,加上凌毅自身在溫火慢燉,他丹田氣海里那枚金丹的細紋,終于在第七十九劍砸落的時候,徹底消失!這一刻,結丹完成,真靈金丹圓潤光滑,通體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zhì)和細紋,就好像被拋光打磨過一般,品秩之高,遠遠超出凌毅最初的預期!畢竟在結丹之前,因為考慮到會被守山人偷襲,所以他已經(jīng)做好了只要結丹完成就行,不必管它是什么品秩的準備。結果在拓跋大觀的助攻下,自己不僅完成了結丹,還把這枚金丹的品秩給凝到了最完美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