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半夜一點多了,除了幾個值班警員跟上來,樓里靜靜的。
沈琪讓警員把陶艷君帶到其他辦公室去等待,這才把我和關(guān)玉濤安排在預(yù)審室旁邊的房間看著,這不是第一次了,就連黃隊都知道。
沈琪和每次一樣,和一個警員坐在馬樹義對面,把追光燈打了過去,直射在馬樹義臉上,讓馬樹義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沉默一會兒,沈琪才開口問道:“馬樹義,我們早就發(fā)現(xiàn)你不是癱瘓了,說一說為什么要殺了陶艷君,又是怎么裝的癱瘓,前面那幾起案子是不是你干的?”
這大美女就是這個性格,也沒有這么問的,要是黃隊在的話,我想一定不會這么問。
馬樹義抬起頭看了看沈琪,隨即低頭說道:“那賤人該殺,其實前面那幾起案子,也都是我干的!”
沈琪頓時興奮起來,還扭頭往我們倆這邊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好,既然你都承認(rèn)了,那就從頭交代吧!”
我和關(guān)玉濤都跟著興奮起來,沈琪破了大案子。
但我還有很多地方不理解,也想不明白這個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我和陶艷君從小就認(rèn)識,那時候我還是一家單位的職員,收入不多,但日子還算過得去,也非常幸福?!瘪R樹義說到這里,苦笑一下,接著說道:“只是我這么想的,那賤人就不是那么想的了。”
我猜測可能是陶艷君身上出了問題,導(dǎo)致馬樹義發(fā)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她在一家賓館當(dāng)領(lǐng)班,以我對她的了解,還是非??尚诺摹!瘪R樹義緊接著說道:“但意外還是發(fā)生了,一個有錢人住進了賓館,勾引了她,這賤人為了錢,就跟那人上了床!”
沈琪聽到這里連忙問道:“那男人叫李明華?”
“對,就是那該死的男人?!瘪R樹義咬著牙說道:“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陶艷君出軌,也被我抓到,痛打了那男人一頓,也打了陶艷君一頓,之后陶艷君那賤人和我道歉,說是男人勾引她,保證以后也不會有這種事情?!?br/>
我看了看身邊的關(guān)玉濤,關(guān)玉濤也聳了聳肩,表示沒聽明白。
我卻大致上聽明白了一些,馬樹義可能遷怒于那個男人,也就是沈琪問叫李明華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第一個老婆被殺的男人。
“我恨陶艷君,也恨那男人?!瘪R樹義接著說道:“但我還深愛著陶艷君,認(rèn)為是被那男人勾引的,并不怪陶艷君,那時候我還沒明白這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br/>
馬樹義沒等沈琪接著問,自己就交代起來:“從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原諒了陶艷君,但也是從那次之后,我再也沒和陶艷君有過夫妻生活,每當(dāng)想起她被李明華壓在身下賣力的場景,我就惡心。”
我對于馬樹義的這種想法倒是能理解,有些人就是有潔癖的,其實說穿了,就是一種心理障礙。
沈琪已經(jīng)問了起來:“那你為什么要殺了李明華的老婆呢?”
“當(dāng)時我并不完全了解陶艷君那賤人,還認(rèn)為是李明華仗著有錢勾引了她?!瘪R樹義冷笑起來:“有錢就了不起?他玩兒了別人的老婆,就要付出代價,那代價就是他老婆也要被人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