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水牢里,云家人被鐵鏈吊起雙手,下半身泡在水里,涼地刺骨。
涂山燼垂頭看著水面,寒水波光粼粼,折射出他的面容。
肌膚勝雪,櫻唇瓊鼻,一雙盈盈秋水眸最能惹人憐愛,黑發(fā)雖狼狽散開,卻顯得更加純魅、勾人。
身材更是傲人,用細枝掛碩果這個詞來形容最為貼切。
無一處可值得挑剔,可壞就壞在,他,一介君王,穿到了這具身體上。
涂山燼面上毫無波瀾,眼底早就一片黑云涌起了。
另一頭,罵了涂山燼三天三夜的云家人吃完牢飯,攢足力氣,再次開罵。
云良憤恨地盯著他:“孽女!毒婦!整個云家都毀于你手啊,早知如此,當初就應(yīng)該把你掐死在襁褓中!”
云李氏還在想著求生的法子:“窈窈啊,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以前奪過你母親的寵愛,可老爺和煙煙乃至云家全族都是無辜的,你怎可做到這地步?你快與陛下說清楚事情真相……”
三天水牢,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上的折磨,已經(jīng)讓云煙煙瀕臨崩潰:“云窈窈,原來你都是裝的,你早就想毀了整個云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啊啊啊??!”
腦海中的思緒被打斷,涂山燼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攜裹著濃濃殺意:“閉嘴!”
這眼神太冷太暴戾了。
不知怎的,云良突然想起了陛下,他發(fā)起火來的眼神與這孽女的一模一樣,令人害怕。
云家人短暫地噤了聲。
涂山燼動了動自己的雙手,吊著雙臂的鎖鏈夠長,能夠讓他在小范圍里活動。
他拔下藏在發(fā)髻里的小衩子,毫不猶豫重重向自己的心口戳去。
衩子刺入血肉,痛意襲來,涂山燼只皺了下眉。
過了一小會兒,他再次睜眼,不遠處是云家老少那一副見了鬼的驚恐模樣。
看來再次換回去的方法不是這個。
涂山燼從未有某一時刻像現(xiàn)在這樣看到禮部尚書一家的臉如此可憎過。
又是一個滿含殺意的眼神飛了過去:“晦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