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沒事吧?”嚴一摯看見滿臉蒼白的宋女士,看見她粉都沒有拍勻,伸手替她弄了一下。
“安好也來了啊?!彼诬鐩]有回答嚴一摯的問題,而是眼神直接看到了邊上站著的夏安好,然后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嗯,宋女士,我來看看你,你沒事吧?”杰森聽見宋女士和自己說話,看著宋女士臉上的那一抹微笑,然后也到了宋女士的旁邊安慰著。
“這人老了,就是身子不好?!彼诬绮]有說自己什么病,而是說了自己老了身體不好,她這是在為自己做些打算,要是以后夏安好知道自己在哄她,也不會太過生氣,畢竟她只說自己老了,別的事情就交給她的兒子解決去吧。
“宋女士看著和我就像姐妹一樣,一點都不老。”杰森這句話也不是安慰宋女士,而是宋女士真的很年輕,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著就像是三十出頭一樣,許是嚴一摯的父親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她的臉上并沒有因為歲月而留下任何痕跡。
“還是我家安好會說話。”宋茜雖然是人已經(jīng)到了中年了,但是她也還是一個女人,好話她也還是很受用的,聽見夏安好這么說,她心里也是歡喜的,她滿意的夸獎著夏安好,但是目光轉向嚴一摯的時候,卻變成了不滿:“你還回來干什么?”
“媽,你生病了我能不回家嗎?”嚴一摯覺得她的母親真的應該走娛樂圈這條路,這變臉也沒有她這么快的。
“我死了不是正和你意嗎,我死了就沒有再讓你結婚,再管著你了?!彼诬缯f這些話的時候,表情什么的都是十分悲痛的,好像真的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已經(jīng)放棄治療了。
“媽,你瞎說什么,血糖低可死不了人?!眹酪粨绰犞闻磕亲员┳詶壍脑?,也開始訓斥著她。
“誰說我是血糖低了?”宋茜可是沒有什么病的,她讓管家給嚴一摯打電話的時候,可是讓管家隨便編一個病,沒想到管家說的竟然是她血糖低。
“安好,我聽阿摯這個臭小子說你和他在交往是不是?”宋茜覺得她都快要演不下去了,要是在圍繞著她得什么病了這個話題,她估計就要躺不住了,所以她就拉起了旁邊夏安好的手,想趕緊切入正題。
“嗯。”杰森看了嚴一摯一眼,點了點頭,她內心是有些忐忑的,她不知道宋女士會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因為經(jīng)歷了阿哲母親的那件事情,讓她覺得對這種事情,必須要家長祝福的,所以她特別在乎宋女士的想法。
“阿摯他從小脾氣就倔,要是有什么地方讓你生氣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guī)湍闶帐八??!彼诬缈匆娏讼陌埠醚劾锩娴钠诖?,更加的心疼起來了夏安好,她應該是一樣有人可以祝福她的,同時也對著她沒有見過面的但是傷害了夏安好的那位母親多了幾分厭惡。
“阿摯對我很好?!苯苌浪闻克翘貏e好說話的,但是那只是在她是于心的朋友經(jīng)紀人身份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和她的兒子在交往,宋女士一定會提出點什么的,但是她說的更多的還是要替自己做主,讓她的心里還是很感動的,但是嚴一摯對她還是挺好的。
“那你和阿摯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啊?”宋茜向夏安好投去了期待的目光,她本以為,夏安好對她的兒子沒有什么意思,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全是這樣。
“宋女士,現(xiàn)在聊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夏安好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嚴一摯就先回答了。
“我在問安好,又沒有問你,你難道不愿意和安好結婚?”宋茜白了一眼嚴一摯,顯然對他這突然的打斷顯得不滿意,而且嚴一摯這么說,就是會讓夏安好覺得嚴一摯是不想和他結婚的,果然,嚴一摯也發(fā)現(xiàn)了夏安好對自己投來的眼神。
“我當然愿意和安好結婚了,不過我就是怕家里條件不好,會委屈了安好,而且我也怕安好覺得太快了一些。”嚴一摯怎么會不想和夏安好結婚,他要是不想干嘛還要和她在一起,他覺得在她看見夏安好哭的那第一眼起,他就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好像心里面就有一種聲音在告訴他,夏安好那雙美麗的眼睛,是不應該流淚的。
“說的也是,以我們家這種情況要是現(xiàn)在娶了安好的話,一定是委屈了她?!彼诬绲狞c頭,她覺得嚴一摯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然后想了想,把目光轉向夏安好,商量的說道:“安好,不過沒關系,要是你不嫌棄,我就把這個別墅賣掉,好歹也得值不少錢,我們一家人買一個小一點的樓房,也是可以過的很幸福的?!?br/>
杰森已經(jīng)聽了嚴一摯說過這個別墅的意義,就算當初他家再困難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想過把這套別墅賣出去,現(xiàn)在居然只是為了自己,能夠不嫌棄他家的情況,就要把這棟充滿了他們回憶的房子賣出去,杰森要是不感動都是假的,她覺得家里面的經(jīng)濟情況怎么樣真的沒有什么關系的,她不是沒有過過窮日子,而且她覺得家里窮也沒有什么,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就好,肯努力就好,她對著宋女士真誠的說:“不用賣掉別墅的,我不覺得委屈?!?br/>
“所以,你是同意嫁給我了?”嚴一摯聽見夏安好這么說,也是真的很吃驚,他以前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家世優(yōu)秀,不少女孩子都會主動的往自己身上貼,但是他心里清楚的很,這些女孩子貼的只有他家的錢,一旦他家出事沒錢了,她們恐怕走的比誰都快,能趨炎附勢的太多,而像夏安好這樣雪中送炭的卻很少,她明知道自己家里面的情況,卻仍要堅持著嫁給自己,不嫌棄自己,讓他覺得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