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壩上囚犯造反一事,很快就上書朝廷,幾個小子也因為當機立斷,鎮(zhèn)壓暴徒,讓修壩事宜有序開展有功受到了皇帝嘉獎。
聽說幾個小子一身衣服襤褸,總是不合時宜的發(fā)出饑腸轆轆的聲音,帝王再度責成戶部,撥款撥糧。
因為連續(xù)劃撥,戶部也有些捉襟見肘,但是京城官員,以孟家,薛家,林家,宋家為主,紛紛慷慨解囊,籌錢籌物,再派人送去。
選派的自然是薛家府兵,那是真正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老兵,一個個作戰(zhàn)經(jīng)驗十足,并且辦事沉穩(wěn)。
聽說這些小子居然出刃見血,殺的人不少,想想就掛心,但是身為將軍府出來的人,哪能認慫呢?就算是擔心,那也只能是換個方式去看看。
相較而言,宋家就淡定多了,宋家的獨苗宋亭之也去了,雖然說是在文書處辦公,那外孫可是都在大壩上呢,更別提生死未卜的十六,還有其余三個呢?
最憂心的莫過于孟家,一直閑賦在家的孟忠堂老大人,也是一宿未眠,為自家小子奮勇拼搏的精神感到高興,但是也為自家長孫孟箬逸這久久不能抱得美人歸感到郁卒。
尤其是聽著大壩上工匠這塊由月月負責,他這心里就覺得懸。
俗話說的話,虎父無犬女,這宋雪的女兒還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或許是因為月月的身上流著皇家的血,論起冷血來,月月要比宋雪冷太多了。
想到當年,多可愛的一個女娃娃,居然養(yǎng)成了這么冷硬的性格,還真是誰能想到?
一輛小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京城,遙遙跟在押送糧物的隊伍后面,誰能想到堂堂的閣老大人,居然就這么出了京。
“父親,你說祖父這年老體邁的,去西江,那不是去添亂嗎?”孟家終于有人看不過去了,只是作為孫輩,父親輩都還沒開口阻攔呢,那輪得到他們說話。
孟家當家人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轉(zhuǎn)身進屋了,這老爺子終究還是放不下曾孫啊。
那小子什么都好,可是娶個媳婦咋就那么難。
晉州是去西江的必經(jīng)之地,孟箬逸現(xiàn)在是晉州的知府,孟老爺子去到了,怎么著孟箬逸也得照顧好了不是。
“也不知道十六皇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句話是大家都揪心的事情,但是也是攸關(guān)朝廷未來的事情,更是牽動整個朝廷的大事。
慧妃娘娘這么就去了西江,一門心思的修壩筑堤,為西江恢復民生,但是真正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她一直深居簡出,若不是那依仗明晃晃的擺在那兒,否則都要有人懷疑慧妃娘娘是否真的來的西江。
晉州知府的孟大人也借近距離的便利,帶著一些糧食過來了。
“孟大人今年也不小了吧?”看著依舊孑然一身的孟箬逸,慧妃娘娘有些感嘆,當年看好的女婿,如今依舊看好,只不過是自家女兒心思難懂,她也不敢亂點鴛鴦。
“回娘娘話,今年二十有五了。”孟箬逸面上一紅,訕訕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