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看見司宴臣的臉立馬驚恐的推開他,抱著自己的膝蓋縮在角落,拖著沙啞的嗓子哭著開口:
“走開快走開!”
“阿臣你別碰我……”
“我好臟嗚嗚嗚……”
“胡說,我的阿黎很干凈怎么可能會臟呢?”司宴臣走過去強行抱起沈梨初,溫柔的擦掉她臉上的眼淚。
“阿黎乖……”
“別哭了?!?br/>
“哭的我心疼。”
他臉上掛著寵溺的笑,仿若剛剛把她按在浴缸、粗暴清洗的人不是他。
“你撒謊!”
“你明明就是嫌棄我!”
沈梨初哭的雙眼通紅,像是被雨打落的薔薇,身體因為強烈的悲憤而顫抖:“你把我按在浴缸里拼命的搓,不是嫌我臟是什么?你自己看,這些都是你弄出來的!”
她拉下身上穿的睡袍,讓司宴臣看她被擦出血的肌膚,還故意用他最討厭的話激他:
“我討厭你!”
“我不要你了!”
“我要回家找我奶奶!”
司宴臣瞬間被激怒,掐著她腰的手瞬間收緊,眼里的寵溺迅速消失只剩偏執(zhí):
“別嘴!”
“別再說這種話!”
這三年潛移默化的培養(yǎng),幾乎已經(jīng)讓沈梨初成為了江沅黎,但每次沈梨初提到她奶奶,以及她過去的經(jīng)歷,都會讓司宴臣驟然清醒認清現(xiàn)實。
他深愛的江沅黎死了,現(xiàn)在他面對的人是沈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