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的事兒，章有光也是有份參與在其中的。
他手里的客戶，更多些。
如今出了變故，他自然惶惶不可終日。
尤其……
宮里的態(tài)度不明，究竟是否要提審章深，至今也還沒有個(gè)定論。
更何況——
柳添抬頭，看了眼宋瀾，輕聲道：“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才最是直接解氣，以大人您的手段，也定有辦法，不叫人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br/>
意思是，宋瀾明明可以直接殺了章家滿門，而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卻偏偏要兜這么大的圈子。
柳添其實(shí)很難理解。
“看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天道是你孫子。”
宋瀾話音剛落，頭頂就響起了悶悶的轟隆轟隆聲。
她輕笑，很不以為意：“聽到了吧？”
“就這樣小心眼兒的東西，不過是說他兩句，就已經(jīng)在暗示著，要降下兩道雷來劈我了?！?br/>
宋瀾用力捏上柳添的下巴：“我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直接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屠了章家上下滿門，你猜，這狗東西會不會把我劈的灰飛煙滅？”
柳添吃痛，心中驚惶，迭聲認(rèn)錯(cuò)。
“大、大人……”他似乎是觸碰到宋瀾逆鱗了。
宋瀾松開手，將人推倒在地：“更何況，殺了章家人有什么用？”
柳添茫然。
他一直以為，宋瀾是與章家人有仇，所以才會處處針對，暗中謀劃。
難道竟然不是嗎？
宋瀾輕捻著桌上用來裝飾的不知名野花：“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看似爽快，可也不過是一時(shí)的心頭之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