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br/>
    她撥通電話，聲音里帶著冰與火的交融。

    “借您的私人飛機一用。還有，通知法務(wù)部，我要以最快速度凍結(jié)柳氏集團的所有賬戶。”

    次日。

    直升機旋翼的嗡鳴穿透晨霧時，秦莎莎正站在設(shè)計工作室的露臺上，指尖劃過通訊器屏幕。

    “秦小姐，飛機已在會展中心待命，廣告物料裝載完畢，隨時可執(zhí)行投放指令?！?br/>
    機長的聲音混著氣流傳來，背景里是堆疊成山的海報筒，邊角露出傅深在周氏宴會上狼狽不堪的側(cè)臉。

    “很好?！?br/>
    她望著遠處逐漸蘇醒的城市輪廓，將手中的黑咖啡一飲而盡。

    平板電腦上，廣告公司發(fā)來的最終稿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高清鏡頭捕捉到柳清雪摔倒時飛揚的裙角、傅深被紅酒浸透的定制西裝，配文“豪門宴會暴露的資本丑態(tài)?！?br/>
    以燙金字體壓底，右下角的二維碼像枚等待引爆的炸彈。

    “按原計劃，六點整啟動全市投放?！?br/>
    秦莎莎的指尖摩挲著平板電腦邊緣，那里刻著陸軒的字跡。

    “光永遠能穿透陰影?！?br/>
    她想起三年前周氏宴會上。

    陸軒被柳清雪潑了滿身香檳卻依舊挺直脊背的模樣，此刻嘴角揚起的弧度里，藏著遲到太久的快意。

    “陸軒，看，他們終于要為自己的傲慢買單了。”

    夜色如墨，鉑悅酒店的空中露臺被暖黃射燈籠罩。

    柳清雪晃動著杯中的威士忌，冰塊撞擊水晶杯壁的聲響里。

    傅深伸手替她攏了攏被夜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