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還沒弄懂,但在看著瞿耀精致白凈的面容上眼底那一絲烏黑,他就忍不住心疼,收起逗弄雄蟲的意思。
主動后退一步,臉上維持淡漠的表情,說話的語氣也恢復(fù)平和,甚至帶了點刻意的冷淡,“雄主,您好好休息,我就在客廳,有什么事您說一聲,我就能聽見?!?br/>
說完,陸銘朝雄蟲微微是躬身,就主動退出了臥房。
“啊這……”瞿耀張張嘴,沒能開口將人叫住。
他感覺自己一個外人占了陸銘的房間和床不好,但對方明顯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他也不能留陸銘一起睡床吧!
在他生活的時代,男男一起睡也沒什么,但在蟲族世界里未婚先睡什么的,妥妥是要結(jié)婚的意思吧?
瞿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撲在床上,將腦袋全部埋進枕頭里,似乎想要把自己整個人都藏起來,但是裸露在外邊的兩只耳朵卻悄咪咪地紅了。
正在一旁辛勤地替瞿耀整理個人用品的小AI聽到動靜,連忙移動著它那圓滾滾的身體,關(guān)心他家主人,“主蟲,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事?!宾囊珜⒛X袋埋得更里面了,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小AI又問:“那需要我為主蟲重新鋪床,服侍您更衣休息嗎?”
雖說小AI忠實記錄著自家主人的一切習(xí)慣,知道瞿耀沒有潔癖,不會在意這些問題,但畢竟到了別蟲的地盤,小AI還是盡忠職守地問了一句。
還是得到了瞿耀拒絕的回答。
這么干凈,就沒必要重新更換了,還是陸銘用過的。
瞿耀恍惚間,好像又聞到了那巍巍高山上新雪的味道。
凌冽、沉穩(wěn)卻異樣清新。
讓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
自慶功宴后,瞿耀就是在陸軍長的宿舍過上了安混然吃舒等適死的生活。
不用上班,每天睡到自然醒,該吃吃、該喝喝……
這幾乎是所有雄蟲夢寐以求的生活。
但瞿耀會有那么庸俗的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