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一開始決定不把陸銘帶回來的想法是對的,只可惜……
瞿耀心中念頭飛轉,面上卻不動聲色,“陸軍長可是爺爺為我定下的未婚夫,我現(xiàn)在不過是履行爺爺?shù)臎Q定,有什么不合適的?”
克里:“……”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便是克里再如何巧言,這一點也是抹不掉的。
瞿耀所做的,不過是將一切事情都回歸原定路途罷了。
克里的嘴張合了還幾次也沒想到反駁的理由,只好換個說辭,“話雖如此,但陸銘作為你的未婚夫去追求子逸,而后又拋棄子逸轉頭嫁給你。
這樣朝三暮四的雌蟲,分明是想要把你們兄弟玩弄鼓掌之間,害得你們兄弟鬩墻,甚至讓我們整個瞿家都因此丟盡顏面。
如此險惡用心,小耀你可要看清楚了,千萬不要上了陸銘的當?!?br/>
蟲族的雄蟲慣常喜新厭舊、花心濫情,卻又都是自私自利的性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雌蟲有二心。
克里相信,瞿耀先前只是被陸銘給蒙蔽了,只要讓他看清楚陸銘三心二意的本性,就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蟲成為自己的雌君。
然而,瞿耀的反應再次出乎了克里的意料,沒有生氣,沒有怒火,一張俊美的臉上只有平靜,和一絲,或許瞿耀自己都不曾發(fā)覺的憐惜。
瞿耀聳聳肩,狀似無奈地嘆氣,“雌蟲嘛,年少無知,錯愛渣蟲什么的,不是挺正常的?!?br/>
眼看著克里似乎又要發(fā)怒,瞿耀話鋒一轉,忽而說道:“說起來,我似乎聽誰提起過,雌父嫁給雄父之前,似乎也有過傾心的雄蟲,不知雌父怎么看呢?”
克里臉色大變,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懼又慌亂地瞪著瞿耀,“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瞿耀聳聳肩,沒有要和克里爭辯的意思,但臉上淡定從容的神色似乎早已經(jīng)洞察一切。
這讓克里心里更加慌亂,甚至都顧不得質問瞿耀了,不停地在腦海中回想自己究竟哪里漏了馬腳?
連瞿耀這樣的廢物雄蟲都能知道,那瞿宗河是不是也知道?
正如先前說的,雄蟲最忌諱的就是雌蟲‘不干凈’,要是那件事暴露出去,別說他雌君的位置保不住,就連芬恩家怕是都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他。
克里此時已經(jīng)沒心思去管瞿耀會不會休掉陸銘,整只蟲都陷入巨大的惶惶之中。
瞿耀倒是悠閑得不行,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只是這么隨口一說,居然效果好得驚人。
事實上,關于原主雌父克里·芬恩那點兒甚至算不得情史的歷史只在書中輕描淡寫一句帶過,要不是克里拿陸銘追求過瞿子逸說事,他都記不起來還有這回事,這里估計也沒幾個蟲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