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助理也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便自顧自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銘和姚文舉就趕去了銀行。
珊珊的帆布鞋還沾著那天去張銘家里蹭上的細沙,在銀行大理石地面踩出淺淡的腳印。
她把門市房的房產證推過柜臺時,張銘看見她后頸新曬出的淡褐痕跡,估摸著就是這幾周給他幫忙時候不小心曬著的。
柜員反復摩挲那本紅本本,老花鏡滑到鼻尖,鏡片后眸光像驗鈔機似的掃過珊珊和張銘。
珊珊倒還好,是個白白凈凈,身上沒有氣味兒的小姑娘,而張銘就不是了。
渾身帶著海星氣的張銘身上還穿著洗褪色的工裝服,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玩兒的賺上百萬貸款的主。
但是柜臺的柜員看到他們準備的東西都十分齊全,也不好再為難。
柜員退回資料時指尖摩擦了兩下,又露出嫌惡的神情。
“張銘先生,鑒于擔保人資質審核通過,我行同意發(fā)放一百五十萬元貸款?!?br/>
打印機吐出單據(jù)的瞬間,姚文舉在旁邊大喊一聲,嚇得旁邊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估摸著都覺得姚文舉是瘋子,害怕姚文舉突然撲上來搶他們的錢。
畢竟精神病可是不會被判刑的。
他們三個人出來了以后,臉上全都是欣喜若狂的表情。張銘摟著珊珊和姚文舉蹦蹦跳跳道。
“終于申請下來了,等貸款一到卡里,咱們就去買船,買完船就去出海?!?br/>
這兩天他們一直在弄銀行的瑣碎事情,根本就沒有去趕海,張銘看著自己每一天的幸運值都覺得虧了。
如今他雖然身上背著100多萬的貸款,但是全身都是干活的力氣。
貸款放款的時間還有些時日,張銘可是等不了一點兒了。
他想著趕緊回去,抓緊趕海,抓緊干活,抓緊掙錢,不僅要還珊珊的錢,還要還銀行的貸款和利息。
張銘和姚文舉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對著海的方向大喊。
這一嗓子吼的胸腔都發(fā)顫,驚飛了,??吭谂赃叺臑貘f和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