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阮知微換下了昨夜的衣裳,親自梳起一頭烏發(fā),未請侍nV,也未再依賴任何人。
她坐在窗前,看著薄霧彌散的庭院,晨光透過青瓦,落在她面頰上,恍若籠著一層朦朧的金紗。
她的心仍舊沉重,但不是被動的那種痛,而是某種逐漸清明的負重。那種感覺像是從混沌的水里浮出,雖然四肢沉重,但終于能呼x1。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是沈如歸。
“今日若你方便,我想帶你走一趟后山?!?br/>
她看向他,眼神仍溫和,卻帶了一層微不可察的疏離。
“謝謝你昨夜的話?!彼p聲說,“但我想今日自己一個人走走?!?br/>
他愣了一瞬,隨即點頭:“好。”
他沒有勉強,只輕輕放下一方帕子:“山風涼,披上這個?!?br/>
她接過,不語。
沈如歸走后不久,裴晟也出現(xiàn)了。他神sE如常,臉上的紅痕已隱去,昨夜的失控仿佛從未發(fā)生。
“你要去哪?”他問。
“你不需要知道?!彼鸬煤啙?。
他眉頭微蹙:“昨夜我——”
“昨夜的事,我不會再提。但你最好也別再提。”她直視他,“我不會寬恕,也不需要解釋?!?br/>
裴晟張了張口,卻終究沒說出話來。
她繞過他,步履從容,像是路過一個熟悉卻不再執(zhí)念的舊夢。
那天,她獨自登上后山。
她坐在山崖邊,俯瞰整座將軍府,鳥鳴在山林間穿梭,風拂過草葉,她覺得自己像一顆終于落地的種子——不再飄搖,而是真正扎根于此。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
皇帝那頭是深g0ng棋局,沈如歸柔情似水卻含著鈍刀,裴晟的占有yu仍未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