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舟:“不算,是我給你的承諾,那就一定會實現(xiàn)?!庇翳裉上氯?,“顧先生,謝謝你?!彪娫捘穷^響起來別的聲音,郁桉想到他待會還要去開會,便說,“你去忙吧,我睡覺了。”“好,晚安?!睊斓綦娫?,郁桉放下手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深夜。郁母站在了衣帽間前,她皺著眉看向不止被翻過一次的衣服,總覺得自己好像在昨天找到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但等她找到后,卻忘記了放在哪。她又重新將衣服翻出來,一件件找著。好幾個小時過去,她都沒意識到,只機械地重復(fù)相同的動作。從書房里出來的郁父見此,站在門口看了很久,他都沒出聲。等郁母終于放棄了尋找,才抬起頭看向郁父,“是要睡覺了嗎?”郁父抬步走進來,應(yīng)了聲,“嗯?!庇裟更c頭,說了聲,“抱歉,我沒注意到時間?!薄皼]事,睡吧。”郁母聞言就躺了下來。郁父跟著躺下后,在關(guān)燈期間,他突然看向妻子,問,“你從書房拿走了郁桉的照片?”聽到“郁桉”這個名字時,郁母沒什么動靜。郁父仔細觀察了會兒,然后關(guān)了燈。-隔日。郁桉起床,和虞綾一起吃完早餐,便早早去了劇院。今天,郁桉練習(xí)了一整天的劍。結(jié)束后他沒立馬去小別墅,而是去了戲園。最近戲園里沒什么人,十分安靜,郁桉沒進去,坐在了外邊的小亭子里,低頭看水里的魚。齊林路過,看到他后朝這邊走來?!敖o,剛剛買的蘋果,已經(jīng)洗干凈了?!庇翳裉痤^,看向他。齊林將蘋果放在了他手上,“上次讓你幫我關(guān)戲園的大門那件事還沒好好感謝你,有空嗎?請你吃個飯?”郁桉笑了下,拿起蘋果,“不用了,我不太餓?!?齊林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后掏出袋子里的另一個蘋果,跟著郁桉一起啃了起來。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看著水下的魚。等吃完蘋果,齊林才問,“最近顧總又很久都沒來戲園了,他是有哪里不滿嗎?”郁桉下意識搖頭,說,“他最近去了國外?!饼R林眼睛一亮。郁桉立馬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齊林非常識相,笑著說,“我什么都沒聽到,其實啊,只要顧總不是對戲園有什么不滿意,我就放心多了。”既然顧總今天不來,兩人在八點就分開,離開戲園。郁桉回到房間里,躺在床上,沒再聯(lián)系顧嶼舟。他看著窗戶外的星星,突然就想起來,前一晚上的流星雨,還有顧嶼舟對他說的那句,下次可以找他許愿試試的話。他眼睛彎了彎,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起來昨晚竟然沒有問顧先生多久回來,只是想著想著,他閉上眼睡了過去。隔日一早,齊琦來了劇院找他玩。郁桉很開心他能來,只是有些不太巧,他們這次訓(xùn)練要去舞臺上。齊琦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沒事,我就坐在下邊看一下,不用管我?!闭f完,他就去了舞臺下的第一排座位坐下。郁桉見此便沉迷在舞蹈里。這次他穿的還是那套白色漢服,外套了一件淺綠色的外衫,在一眾白衣人中,格外的顯眼。很快,音樂放了起來。他們這次演練只換了衣服,沒有化妝,舞臺的燈光也沒有打好,但也很讓人驚艷。齊琦驚呆了,他實在沒想到郁桉跳舞這么厲害,之前他還一直覺得對方是個書呆子,只知道學(xué)習(xí),老是被他弟弟欺負。但在舞臺上的郁桉實在太過于惹眼。不再是那種溫柔的摸樣,而是變得凌厲,眉眼也變得更加堅韌。而這種堅韌在如今的郁桉身上,體現(xiàn)得也來越強烈。坐在他旁邊的齊林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發(fā)給了顧總的助理。齊琦問,“你發(fā)給誰了?”齊林笑著回答,“當然是小郁老師認識的人了?!?顧嶼舟下了飛機,坐上了司機來接他的車。助理坐在副駕駛上,開口,“顧總,接下來沒有行程,您今天可以回家休息一天。”顧嶼舟閉著眼靠坐著,“不用?!?助理突然沒了聲音,過了會兒才說,“顧總,負責(zé)人發(fā)了一張小郁先生的照片過來,您——”沒等助理說完,顧嶼舟睜開眼,打斷他,“發(fā)給我。”助理動作迅速。顧嶼舟打開手機,就收到了照片。他點開,照片里少年穿著飄逸的漢服,手臂袖長,腰肢纖細,抬腿的動作,裙擺飛舞,宛如盛開的白蓮,手上的劍又讓他少了些柔,多了些厲。顧嶼舟看了會兒,開口,“今天劇團演練?”助理點頭。顧嶼舟沒有思考,“去劇院?!?半小時后。齊琦看郁桉跳完,又站在一旁和老師討論著什么。他四處看了看,跑去了外邊買了瓶飲料。剛喝了一口,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皮鞋的男人朝著這邊大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