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養(yǎng)?!彼尉俺郊钡馈K稳桑骸澳憧上肭宄??”宋景辰轉(zhuǎn)向他娘,“娘親給辰哥兒做個面罩,等給貍奴清理臭粑粑的時候,辰哥兒戴上就聞不到臭味兒了。”說完,他又對宋三郎道:“還要爹給我買熏香,先用熏香把貍奴的臭粑粑熏一會兒,辰哥兒再清理。”秀娘在旁邊兒笑得不行。宋三郎咬牙:這孩子戲可真多!秀娘心說哪有這般復(fù)雜,家里那么大個菜園子還不夠那小貍奴藏臭粑粑?不過她亦聽出丈夫這是在教孩子道理呢,沒有揭穿?!亓思?,一家人洗漱完畢,安排孩子睡下,秀娘又開始興致勃勃折騰自己買回來的一堆布頭,其中有幾塊兒是緙絲布,上面有好看的紋樣,秀娘想做幾把團(tuán)扇,叫宋三郎幫他綁幾個扇架子。宋三郎莞爾,幾塊布頭而已,小娘子卻能高興好幾天,一會兒要給兒子做肚兜,一會兒要做荷包,現(xiàn)在又想著做團(tuán)扇了。家里正巧有編竹籃子剩下的竹條,做幾個扇架子對宋三郎來說容易得很,很快就給做出兩把圓月、一把蕉葉形的扇骨,只扇柄做起來要麻煩一些,需得一點點打磨圓滑。秀娘瞧著丈夫,目露欣賞,又有幾分與有榮焉地道:“三郎的手真巧,會打家具,會編竹籃,會綁掃把,會編席子,還會給咱辰哥兒做玩物,不知道給咱家省了多少銀錢呢。”宋三郎抬起頭來,笑道:“不及娘子會精打細(xì)算。”秀娘道:“這銀錢可不就是一點一點攢起來的么,如今咱辰哥兒也要讀書了,以后用銀錢的地方多著呢?!薄皩α?,我還想問你呢,我瞅你今天買的那些菜可不便宜,那錢你不會是傻乎乎自己墊上的吧?”宋三郎抬頭,輕笑道:“我哪有那般傻,再說家里的銀錢不都是有數(shù)的嘛。”“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有沒有藏私房錢?!毙隳飲舌林w了丈夫一眼,忽然警惕道:“宋三郎,你不會背著我藏私房錢吧?”宋三郎一臉冤枉無奈,道:“娘子想哪里去了,為夫不好喝酒,亦不賭錢,存私房錢有何用處?!薄澳目刹灰欢ǎ铱傆X得今天你買那些菜是花的咱家的銀錢,你得讓我瞧瞧,我才放心。”說著話,秀娘上來就要搜身。宋三郎一把攬過她,把人抱到腿上,按住她,戲謔道,“娘子想做什么?”說著,宋三郎湊近她,低聲道:“娘子摸來摸去,當(dāng)我是那柳下惠不成?”“宋三郎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要勾引你?!碧斓乜设b,秀娘快冤枉死了?!皣u,娘子小聲些?!彼稳砂醋∷齑?,“不是娘子勾引夫君,是為夫想要了?!薄氨緛砭褪悄恪毙隳镌捳f一半兒,被宋三郎輕輕吻住,淺嘗輒止的一個輕吻。秀娘羞得臉通紅,宋三郎抱著她站起身,溫聲道:“我去洗下手,等我。”說完把人放到了床上,又安撫似的摸了一下頭,起身去了外屋。到了耳房,宋三郎微微呼出一口氣,四下尋摸一眼,縱身一躍,單手勾住了房梁,另外一只手則從懷中掏出個小布包,放到了橫梁上。他倒不是故意要騙秀娘,只是小娘子嘮叨起來有得他受,就像今日,他如何能真管老太太伸手要銀錢?老太太嘴上說得光棍兒,她但凡還有多余壓箱底的寶貝,就不會把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送人。當(dāng)初爹生那場大病,家里能典當(dāng)?shù)脑缍嫉洚?dāng)了。 至于二哥那里,他既是好人做了,就干脆做到底,沒得因為幾百文錢鬧得生分,二哥亦不是占便宜的性子,自會從別處找補(bǔ)。秀娘如此節(jié)省,若知道今天那些飯食花去六百文,必定會心疼哭,何必惹她傷心。宋三郎剛把私房錢放好,秀娘跟著進(jìn)來洗手,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不是出來洗手嗎?發(fā)什么呆呢。”宋三郎:“等娘子一起。”“你可真是的,洗個手干嘛還要一起?!彼稳桑骸笆∷?。”秀娘哭笑不得,“水又不值錢,咱家井里不有的是。”宋三郎:“哦,娘子說要節(jié)省,我便只想著節(jié)省,倒忘記水不要錢了?!薄澳憧烧媸莻€呆瓜。”秀娘嬌嗔著捏了宋三郎胳膊一把。宋三郎就笑。夫妻倆洗完手臉,上了床,正準(zhǔn)備熄燈,忽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在寂靜的夜里刺耳得叫人心慌。“三郎,外面咋敲門敲得這般急?”秀娘坐起來,有些不安道?!澳阍谖荽页鋈タ纯??!彼稳擅碱^微蹙,迅速穿好衣裳,匆忙出了屋,快步走到大門口,沉聲沖外面問了一句:“外面何人敲門?”“這是宋景茂家里吧,宋景茂出事了!”門外人焦急嚷道。聽到動靜匆匆趕過來的宋大郎聽到長子出事,腳下一個趔趄,被旁邊跟上來的宋二郎扶住,“大哥?!彼稳梢话牙_門栓,將門打開,只見外面站了一個家仆模樣的年輕人,滿臉急色?!八尉懊鍪铝?!”第17章 做官興許還簡單點兒?“到底出了何事,你且說清楚?!蹦羌移偷溃骸敖袢胀硇r候,有人在街上縱馬,宋賬房看到那馬就要撞上人,呼喝無用,情急之下隨手拎了店門口的酒壇子扔過去,本想把那馬嚇跑,不成想那馬受到驚嚇,竟然崴了馬蹄子?!?lt;a href="https:///tags_nan/kejuwen.html" title="科舉文"target="_blank">科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