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看向他,有點兒腦子的都能看出宋景辰這是在調(diào)節(jié)大家玩樂的氣氛好不好,怎么還有人當(dāng)真了?宋景辰眨巴眨巴眼,看向他,“你很介意我丟人嗎?”錦衣小男孩道:“你丟不丟人關(guān)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丟人?!彼尉俺近c點頭,扭頭拉著宋景睿走。錦衣小男孩:???這會兒旁邊有人憋不住想笑,可奈于眼前小孩的身份又不敢笑:是啊,你也知道丟不丟人不關(guān)你事,那你還操人家那門子的心。小哥倆到旁邊小花廳里去喝水,宋景睿道:“剛才那小孩身份不一般,周圍的人似乎都在讓著他,你少得罪為好?!彼尉俺降溃骸案绺鐩]看出來嗎,我的存在本身就得罪他了,我若示弱你信不信他敢蹬鼻子上臉,身份不一般又如何,左右是孩子間的玩笑,他們家大人還能因為這個治我的罪?”宋景睿忍不住擰眉,“你總是這般不吃虧的性子,當(dāng)心哪天吃了大虧?!彼尉俺轿?,“我不想憋屈嘛,所以二哥你要努力考科舉,隨時做好撈弟弟的準(zhǔn)備,若你同大哥哥全都封侯拜相,那我豈不是可以在京城橫著走了?”宋景睿沒好氣地捏了一下弟弟的鼻尖,“你這都什么荒唐無聊的想法,只有那螃蟹才橫著走呢,你是想被人活活上籠屜清蒸不成?”宋景辰摸了摸鼻尖,道:“那還是紅燒吧,我死了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活著不行。”宋景睿被他氣樂了,端過一杯甜水堵住弟弟的嘴。宋景辰喝完水,掏出帕子抹了抹嘴唇,道:“二哥,這水還挺甜的,荔枝味兒的,這永昌伯府看來挺得皇帝寵信,這會兒除了皇宮里的貢品,市面上可沒有荔枝可賣?!薄案绺?,你也喝一杯,不喝白不喝?!闭f著話宋景辰端起桌上精致的瓷壺,給宋景睿倒上滿滿一杯遞過去。宋景睿接過來道:“你今年的荔枝還少吃了?缺人家這一杯?!彼尉俺綈鄢岳笾Γツ贲w敬淵沒少給送,宋三郎不想讓兒子欠趙敬淵太多人情,特意從商隊抽出人手快馬加鞭往京城送荔枝,今年沒等趙敬淵給辰哥兒送,直接先送到趙府一大筐。宋三郎不想兒子欠趙敬淵人情,伴君如伴虎,趙敬淵雖說不是“君”,那也是皇家的子弟,相處起來還是君臣那一套,皇帝可以跟你稱兄道弟,你敢跟他稱兄道弟一個試試?小哥倆喝完水,宋景辰又從果盤里摸了兩塊點心,自己吃一塊兒,塞哥哥嘴里一塊,宋景茂是真的不愛吃甜食,看見就覺得膩,宋景睿是嘴上說不吃,心里很想吃,又要面子,不喜歡在人前吃這些小孩吃的小食。宋景辰邊吃著點心,邊拉著宋景睿往投壺處走,見小哥倆竟然敢回來,剛才到錦衣小男孩,斜著眼睛道;“某人剛才說要把我們殺的片甲不留,我倒要瞧瞧看,不若我們比試一番?”有人拉了拉宋景辰的衣角,小聲提醒道:“這位太子殿下的表弟?!毖酝庵馐翘嵝阉尉俺竭@人不好得罪,贏了他或者是輸給他,都沒有好果子吃。若是太子殿下,宋景辰或許要掂量掂量輕重,跟人家服個軟,畢竟太子殿下駕到,有如皇帝親臨,人家是君,宋景辰是臣,萬沒有臣對君無禮的道理,那叫以下犯上大不敬,牽連整個家族的,宋景辰真不敢。你一個太子的表弟,難不成你跟別的小孩慪氣,你家太子表哥還要過問一下?那太子殿下成天也太閑了,再者說了,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壞了自己的名聲。太子殿下,可是未來的儲君,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呢,但凡行差走錯會為人所詬病,太子殿下吃飽了撐的才會管這種閑事兒。想到此,宋景辰回頭沖提醒他的同窗笑了笑,道:“多謝提醒?!睂γ嫣颖淼芏浼庵?,聽到有人提醒宋景辰,一臉得意的瞧著宋錦辰,心說看我怎么治你。他故意大聲道:“怎么,你不敢跟我比?不敢跟我比也行,你從我□□里鉆過去,我就饒了你。”他這話一出,周圍眾人皆驚,全都不可思議地看著人群中的太子表弟,也太過分了,今日乃是永昌伯府舉辦的宴會,所邀請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且與永昌伯府交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但凡懂點事兒的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荒唐事。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丟人遭人恥笑不說,還打了永昌伯府的臉,再者說來,這種事情傳江出去對太子的名聲也不好呀。一時間眾人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