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這香水一上市,那些有心人還不得捏著鼻子分辨其中成分?在座之人都是識貨的行家,立即分辨出這香與他們平日里接觸到的香大為不同,味道更純正,香氣傳播更遠,且離近了聞與離遠了聞并無太大區(qū)別。更為神奇的是純白無暇的扇面上既無浸泡痕跡,亦無香薰痕跡,更無噴灑香露的痕跡,要知道這等濃度的香氣,這般持久的時間,絕非是滴上幾滴香露就能達到的效果。且香露乃是用蒸煮之法獲得,并非無色透明,滴在這純白的紙張上干涸后如何能沒有痕跡?面對一屋子熱切好奇的目光,宋景辰笑道:“目前我們共計十二種香方,不過這不算什么?!币晃葑尤酥毕胱徇@狂妄小子,“十二種香方都不算什么,你還讓不讓別人活?”宋景辰朝眾人一拱手,“實不相瞞,景辰有一神奇制香術(shù),若是諸位感興趣,咱們不妨移步他處細談……”瞬間一屋子人嘩啦啦跑個精光,他們都是商人,錢在哪兒,他們便在哪兒,能讓他們賺錢的才是真大爺。你施家再能耐,你還能管得了人家開門做生意,你管得了一家,你能管得了這么多家,就算朝廷還法不責重呢。你施家還沒到代表朝廷的份兒上,再說了,那個大商賈上面沒供著神,你施家敢把朝廷里各路神仙全都得罪嘍?包間內(nèi)只留下施志平與楊睿,楊睿仍是面無表情波瀾不驚的。施志平則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毫無預兆地,騰一下站起來,手中緊攥著的茶杯猛往桌上用力一砸,又重重一腳踹翻椅凳,蹬蹬蹬甩袖離開。宋、景、辰!他施志平記住了。宋景辰的意圖很簡單,他不賣香水亦不賣香方,他只賣制作香水的脫醛酒精,也就是他口中所謂的制香仙水。用了他的制香仙水,只需將香水利潤的五成給他即可。眾人并不覺得宋景辰有多黑,在商言商,換做他們自己手中握有這等利器,七成的利潤亦敢開口。其實有這等利器,他們更愿做獨家,錢全賺自己兜里不香嗎……宋景辰之前在京城商圈一戰(zhàn)成名,二戰(zhàn)名氣更大。無他,這狂小子可太有談資了,尤其還長得好,就更容易為人所津津樂道。不說先前他與人打賭有多狂,咱就說人家砸鍋賣鐵有多敢“砸”吧。人把他爹收集的文玩、他娘收集的珠寶、他自己收集的字畫,就連人家自己睡覺的床、吃飯的碗、喝茶的杯子全都拉出來給當了。就這波騷氣操作,換別人家早就將這不孝“敗家逆子”打個半死逐出家門,你再聽聽他家里人怎么說的。他大哥宋景茂:“舍弟這般做定有他的道理,雖不認同,但亦理解?!八缢尉邦#骸拔业艿軘〉氖撬约旱募耶a(chǎn),關(guān)卿何事?卿亦不姓宋。”他祖母:“歲數(shù)大了,管不了這么多,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去吧。”他大嫂何氏:“景辰是個好孩子?!彼铮骸拔覀償r了,可攔不住啊。”總而言之,人宋家人都沒意見,你們一幫子看熱鬧的操得那門子心。再說到這狂小子盤下施樓的談判過程那可就更精彩了,好家伙,拿著區(qū)區(qū)八十萬兩銀子,愣是盤下了價值一百八十萬兩的施樓。關(guān)鍵還合情合理,非是強買強賣,甚至京城一眾商圈大佬追在他屁股后面求合作。施樓如今改名為“上善樓”,意為水善助萬物而不與萬物爭。 宋景辰親手書寫的匾額,運筆酣暢,既有楷書的古樸遒勁又兼行書之灑脫豪邁。于是宋家狂小子的書法又成了京中熱議話題。圍繞著宋景辰居高不下的話題熱度,使上善樓賺足了眼球與期待值。眾人都隱隱都有一種不約而同的期待——這上善樓在宋景辰手中會變得很不一樣。畢竟,這位景辰公子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宋景辰這番“砸鍋賣鐵”之舉名為缺錢,實際上是另外一種變相的炫耀。宋文遠寵子之名可謂是“名動京城”。趙鴻煊想以景辰為“人質(zhì)”拿捏遠在南州的宋三郎,宋景辰干脆將計就計。唯有趙鴻煊相信他這個“人質(zhì)”的重要,才會舍得真正放權(quán)給他爹。時間過得飛快,就在上善樓的重裝改造中,迎來了端午佳節(jié),皇帝在宮中設宴,宴請親近的宗室以及朝中有頭臉的大臣。宋景茂、宋景辰自然也在被邀請之列。因是正式的宮宴,入宮前免不了一番沐浴焚香更衣,宋景辰不喜那種濃郁的帶有些微煙火氣的熏香味,只在手腕、脖頸等裸露處涂抹了些自制香水。讓人挑不出毛病,是那么個意思就行了。他還未到正式束發(fā)的年齡,便只用金冠套住頭頂?shù)陌l(fā)髻,濃稠似墨的青絲瀑布般散在身后,絲滑得可以讓知夏的梳子一梳到底,因著才剛洗過澡,少年濕潤的唇瓣在黑發(fā)的映襯下透出稠艷的光澤來。美的雌雄莫辨,卻并非女性的陰柔,纖長優(yōu)美的骨架中蘊含著無法言說的力量感。平瑞以前伺候景茂,覺得大少爺已經(jīng)夠叫人移不開眼,大少爺卻時常說自己不及弟弟十分之一,如今他跟在景辰身邊,才明白大少爺所言非虛。大少爺?shù)暮每淳褪呛每?,三少爺?shù)暮每此恢涝撜φf,反正三少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讓人稀罕勁兒,讓人不由自主想對他好,覺得他做什么都是對的。lt;a href=https:///tags_nan/kejuwen.html title=科舉文target=_blankgt;科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