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上下都是助攻,連紫電都是,是有多害怕自家宗主打光棍啊。云荷露的家族設(shè)定為亭山何氏,還記得這個家族嗎?說實話被阿瑤整得老慘了,也是可憐人。第239章 耳目 1江澄一貫是個三不管的性子,這一次若不是牽扯到云荷露,他也懶得去管這個閑事,吩咐人知會過聶家,又派了人盯著蘭陵城外,剩下自己便呆在家里等消息,順道與云纖纖斗嘴。直到派出去的人次次鎩羽而歸,才覺出事情有些嚴重:“宗主,那伙人似乎一直帶著我們兜圈子,蘭陵,秣陵,泉州,粵東幾處都發(fā)現(xiàn)他們蹤跡,追過去卻又像之前一樣,憑空消失了……”江澄雖氣,卻也不想食言于人,答應(yīng)了要幫云荷露找到這伙人蹤跡,就一定要找到才行。蹙眉思忖過,回身安頓好家里,便親自帶了人出去看。聶懷桑這些年苦心經(jīng)營,很有些耳目,這些事也早就傳到他耳朵里了,不過他自觀音廟后便打定了主意不再插手這些事,問了幾句便也丟過去,直到江澄下帖子知會他,這才不能當沒看見,迅速點了人出去查看?!叭ツ??”哪知還沒出了不凈世的門,身后就有人氣哼哼叫住他“聶宗主,丹元雖穩(wěn)固了,離完全好還差些呢,您這是又不聽勸?要去哪里呀?”若說聶宗主生平所怕的人,除了自己大哥,那位冷面含光君算一個,剩下一個便是這天天給自己扎針配藥吆五喝六的曲小大夫了。聶懷桑幾乎將諂媚討好各種表情在臉上用了個遍,這才湊出一個不那么怕她的笑,湊過去道“一點點小事,就是去看一眼的功夫,曲小大夫高抬貴手,我去去就來,絕不調(diào)用靈力?!币娝Φ檬职⒄?,曲南星不由生出疑惑來“聶宗主真當我年輕不知事呢?一點點小事的功夫,也要勞動您親自去看,那您養(yǎng)著這些人是做什么的?不是我說您啊,才有了些起色,眼看著就可改宗了,您不想著將丹元養(yǎng)好,反而一心往外頭跑,若是……”聶懷桑深深懷疑這小丫頭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天賦異稟,為何同樣一口氣,她能比別人多說這么多句話。忙忙擺手示意她停下,聶懷桑認輸般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曲小大夫,我不去,哪都不去了還不行嗎?聽您的,您說往哪扎針就往哪扎,您說扎幾針就扎幾針,只一樣,留著我右手,讓我下個帖子勞煩別人去看,您看行嗎?”示意跟著的人去取文房四寶來,聶懷桑極認命的坐回家主位子,伸了左手出去,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再醫(yī)癡也是個小姑娘家,見自己這位不太聽話的病人苦著臉豁出去的模樣,曲南星也有些忍俊不禁,忙又笑著寬慰他道“聶宗主也不用這般視死如歸吧,每日按時行針總是為了你好,我觀你最近氣血脈象都極好,不消半年便能改刀為劍了。而且我可與我?guī)煾荡蜻^賭的,你不能害我輸了?!弊筮吀觳惨驯淮塘藘舍樕先ィ檻焉V缓糜脮簳r還可用的右手快速寫了個簡單的帖子,吩咐人送到云深不知處去,才笑著問她道“哦?什么賭局?我能不能下一注?”曲南星沒想到他竟能將重點放在這里,臉紅了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多扭捏,不忿道“沒什么,就是賭能不能半年里將你治好?!甭檻焉P南潞眯?,故意逗她道“我猜你押的是一定能治好我……賭注是什么?說來聽聽,看看我若真害你輸了,能不能付得起賭金?”說起賭注曲南星有些恨恨,嘟囔道“自然是,我總不能押自己輸啊。不過我若輸了,便要隨了我父親的心意,回去成家。可他哪里知道,成了家便諸多掣肘……”自打從魏無羨那里知道這曲小大夫是個如假包換的姑娘家,聶懷桑便多次旁敲側(cè)擊的表達過自己的意思,哪知道這丫頭當真是個癡的,一心撲在醫(yī)道上,對他所說那些完全沒反應(yīng)不說,還一臉嫌棄將他列在不聽話的病人那一類里。聶懷桑又不能繞過她直接去曲大夫那里提親,總害怕這癡丫頭為反抗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來,只好就這樣哄著“成家哪里不好了?男子早一日成家便能早一日學(xué)會擔當,若是女子,早一日成家便早一日多個人疼愛,有何不好?”“有何處好?”哪知曲南星完全不認同他觀點,蹙眉問道“女子成家難不成只圖那一份疼愛嗎?且不說她會不會嫁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就是嫁了,也不該貪圖疼愛將自己禁錮在深閨里,這世間雖還算得上太平,可還有多少看不見的人默默忍著病痛,身為醫(yī)者,男子即便成了家還可以四處游歷行醫(yī),女子卻要成為別人的附庸,眼看著別人病痛不能出手相救,你說,哪里好了?”不得不說已在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里打了好幾個滾的聶懷桑也被這聽上去有些幼稚的言論觸得心頭一暖,如同一張年久失修的弓,緊一緊弦,還是能射出破空而去的箭。了然笑笑,聶懷桑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道“曲小大夫似乎很為女子抱不平,還是說……”曲南星也后悔的吐舌頭,之前好說歹說在自己父親跟前保證了不露身份才換得這個機會,若漏了餡就得回去繼續(xù)開些閨中女子的相思疾啦美膚方啦的無聊方子,哪有修復(fù)丹元,助人改宗來得有意義,忙回了句“那個,我就是隨口一說……對了,忘了一味藥,我去拿……”說完就要溜之大吉,聶懷桑深覺她癡得有些可愛,一把拽住她未及撤走的手,認真道“曲大夫說的很對,女子不該是別人的附庸。若我有幸娶個行醫(yī)的女子回來,我一定助她做個真正的醫(yī)者,不用顧忌世人眼光,只要她開心,讓我親自給她背藥箱我也心甘如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