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冷冷撇了那打人的人一眼,揚手捏了個訣,掉在腳邊的筷子便應(yīng)聲而起,直沖這人面門去,堪堪停在離他喉頭一寸的地方,這人動筷子便動,這人??曜颖阃#灰以偻耙淮?,便會被毫不猶豫戳穿喉嚨。一時被制住,這人才忌憚了幾分,只是尤嘴硬道“別以為會點法術(shù)老子就會怕你,滇東白氏你惹得起嗎?”魏無羨豁然,還以為是個不要臉的地痞惡霸,沒想到竟是個更加不入流仗家勢欺人的慫貨,遂不屑道“滇東白氏?你家家主知道你在外頭如此給他長臉嗎?”這人臉上方有些掛不住,恨恨道“我,我玄門行事,見不平便要管,關(guān)你什么事?”魏無羨見他嘴硬至此,遂問道“哦?何處不平?”這人梗著脖子,不屑道“這胖子話里話外維護金光瑤那狗賊,簡直就是找死!”藍忘機嫌惡蹙了蹙眉,停在那人喉頭的筷子又近了半寸,魏無羨嗤笑道“竟不知如今這玄門風(fēng)氣這般好了,連人家說什么都要管?是不是我今天看你不順眼,一劍將你殺了,也算為玄門除害?”這人方才有些發(fā)怵,強自鎮(zhèn)定喊道“小姐,小姐,救我,救我啊……”眾人往門口看去,就見一華服女子從人群走出,身著拽地長裙,貼身的短褂長及上腰,露出一段纖細的腰身,蒙著面紗,露出的眉眼極是桀驁,手里把玩著一截短鞭,鞭柄處掛著一只白色的象形掛墜。魏無羨識得,那是滇東白氏的家徽,想來這女子便是白氏的大小姐。眾人皆不語,似乎都忌憚白氏勢威,魏無羨看這女子也不過二十歲上下,卻一副刁蠻任性的樣子,無來由就想到被景儀戲稱為大小姐的金凌,神情與這女子竟是極像的,撐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這女子秀眉蹙起,冷冷看過來,魏無羨看她神情不止與金凌相似,竟與江澄嫌棄自己的模樣都如出一轍了,遂笑得捧腹道“抱歉啊,我不是笑你,哈哈……就是想到我家外甥了,哈哈……”這女子方才著惱道“笑夠了嗎?金光瑤倒行逆施十惡不赦,敢為他說話的人我就要教訓(xùn)他,怎么,你們兩個也要替他辯護嗎?”魏無羨搖頭冷聲道“這位姑娘,您家的下人打翻了我們的桌子,連句道歉都沒有,我自然也順手教訓(xùn)他一番。怎么?只許您逞兇打人,不許別人稍加反抗?”這女子被問住,半晌方憤憤道“那便對不住了,打碎閣下的東西我賠便是,只是你們?nèi)绱送{我家的人,是不是要給我個說法”。魏無羨不屑道“不必了,吃飯的心情都被毀了,既有這個心,你還是如數(shù)賠給老板吧。至于你家這個人行事,實在有負白宗主盛名,以后若無必要,還是不要放出來咬人了吧……”說完上前拉了藍忘機袖子道“藍湛,我們走吧”。收斂固澀的意思我?guī)湍銈儼俣攘?。治療因臟腑虛損,正氣不足,失于固攝所致的氣血□□耗散滑脫的方法。一言以蔽之,就是zhuang yang 。媽也,羞澀第180章 恩仇2吃飯的心情被攪,兩人干脆踏上歸程,魏無羨擔憂道“這滇東白氏以前只是個依附蘭陵金氏的小門宗,他家只一個家仆就敢狂妄至此,看來金凌這個家主當真做的不易,也不知道江澄發(fā)了怎樣一通火,才將金氏那些不安分的人給鎮(zhèn)住的?!彼{忘機淡淡道“趁機剔除異心,也是好事。”魏無羨笑道“嗯,是啊,金凌年紀小鎮(zhèn)不住,那些不服管的早一點離開確實省去不少麻煩,只不過,金氏經(jīng)此一事,只怕元氣大傷,不復(fù)當年盛況了”。藍忘機安慰他道“金凌還小,勤加修煉未必不能中興,你別太過擔心了。”“嗯”魏無羨點頭,二人一路說笑往姑蘇趕去。金凌雖然是金氏唯一的嫡脈,但年紀小,又無爹娘看護支持,繼位家主,族內(nèi)不服他者甚多,附屬的家族也紛紛趁機脫離金氏,若不是江澄提著紫電在金陵臺鎮(zhèn)著,金氏一族,確有門生凋敝空剩其表的危險?!熬司恕苯鹆柰荒槹詺舛俗诮鹆昱_長階上頭的江澄道“您坐在這里做什么?”江澄閉著眼,語氣帶些無奈嘲弄道“……曬太陽,你信嗎?”金凌語結(jié),半晌才道“舅舅,那些人若要走便讓他們走就是了,強留下來的不一定與我同心,反倒麻煩?!苯伪犙圪澰S看他一眼,暗道這孩子真是長大了,形勢看得清,心胸也豁達。嘴里卻言不由衷道“小孩子家的懂什么?做家主,你想以德服人,需長久之下德行一致,別人才會服你。如今你臨危受命,沒時間籠絡(luò)人心,若要人臣服,就必須要有絕對的力量和實力才行。阿凌,金江兩家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你爭點氣,好好拿出家主的樣子來,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身后還有我云夢江氏抵力支持。不服者,盡管來問我手里的鞭子!”金凌鼻子酸酸的,以前他只知道他舅舅嘴上不說其實格外疼自己,卻沒想到他竟將云夢江氏的未來都許在自己身上,喉頭有些發(fā)緊,點頭道“我會爭氣的舅舅,只是……”江澄疑惑看過來“只是什么?”金凌壯了壯膽子道“只是舅舅,您把云夢江氏也寄托在我身上,若我有了表弟,他還要與我爭,到時候我還得讓著他,太麻煩了。我守住金陵臺就夠了,蓮花塢您還是自己留著,以后傳給我表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