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瑤探究般笑著看他“聶明玦雙腿什么時候交給我?”薛洋略一沉吟“明日申時,自行來取”說著拍了拍懷里的手稿道“謝了,傳送術(shù)讓他快點修習(xí),本公子以后可沒時間給你跑腿”不凈世戚猛輕輕叩了叩聶懷桑的房門,只兩聲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進(jìn)來說”聶懷桑輕聲道“宗主,金陵臺有消息”戚猛壓低聲音說“快說”聶懷桑正等得焦急,催他快說“薛洋,出現(xiàn)了”戚猛湊到他耳邊,聲音極低說道聶懷桑猛一抬頭,蹙眉問道“當(dāng)真?”戚猛篤定道“當(dāng)真,今日酉時入芳菲殿正門,近亥時從后門離開,中途并未離開過,我的人一直盯著”聶懷桑從震驚轉(zhuǎn)為疑惑“就是說,他在金光瑤處逗留近兩個時辰?有沒有繼續(xù)追蹤他的去向?”戚猛道“有,傳信人不宜離開金陵臺太久,他已看清薛洋離去方向,我已經(jīng)命人去追了”聶懷桑點頭不語戚猛蹙眉道“看來宗主之前的懷疑是對的,如果真是他,宗主打算怎么辦?”聶懷桑眼中猶疑一閃而過,轉(zhuǎn)而憤憤道“殺人償命,我大哥何曾對不起他,甚至事事提攜維護(hù)于他,到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場,他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嗎?”戚猛嘆道“宗主有沒有想過,此人極善偽裝這么多年都沒有露出過馬腳,若我們證據(jù)不足,反而落得被動”聶懷桑點頭道“我明白,戚大哥,我會小心的,明日我便親上金陵臺一探究竟,薛洋那邊就交給您了”戚猛點頭稱是聶懷桑時常出入金陵臺,金家的弟子門客都對他極是熟悉“聶宗主,我們公子并不知您今日要來,他今日晨起親上蓮花塢接小公子去了”一個接待他的門生說“哦,沒事,我等他便是”聶懷桑道正坐著喝茶,忽聽外面吵鬧聲響起“沒長眼啊,這么寬的路還要往人身上撞?”“啊,對不起,對不起”聶懷桑探頭看出去,一個身材高大趾高氣昂,一個瘦弱矮小灰頭土臉,二人皆是身著金氏金星雪浪袍,看身份都是金氏的弟子或者門生了招待聶懷桑這人似乎有些威名,遠(yuǎn)遠(yuǎn)喝道“吵什么吵,沒看見有貴客,還不快退下”轉(zhuǎn)身過來對聶懷桑欠身道“聶宗主莫怪,新來的門生,不懂規(guī)矩”聶懷桑淡淡道“我說看著眼生呢,那瘦弱的似乎看著根骨并不好,怎么你們現(xiàn)在招門生也不挑一挑?”這人似是十分為難的樣子,半晌才說道“不瞞聶宗主,此人實是和我們宗主有點淵源,所以才……”聶懷桑納罕:這少年不過十幾歲模樣,如何會跟金光善有淵源?難道……又瞥見這門生飄忽不定的眼神,答案已然在他心里不好揭穿,聶懷桑起身道“三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你不必陪我,我去綻園等他,順便看看他又收了什么好東西” “是”聶懷桑不比旁人,時常跟金光瑤討些字畫古玩,金陵臺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了出了會客廳,聶懷桑有意沿剛才那少年離開的方向過來,果然在一方蓮花池旁看見他獨自蹲在欄桿下見他過來,這少年忙起來要行禮,又發(fā)覺自己并不認(rèn)識來人,只躬著腰輕輕道“蘭陵金氏,莫玄羽有禮”見他眼露膽怯,周身戒備,聶懷桑也不靠近,淡淡問道“你這禮儀是誰教你的?”“師,師兄們教的”這叫莫玄羽的少年怯生生回答“哦?你哪位師兄?教的可不怎么好啊”聶懷桑輕笑一聲故意道“是我學(xué)的不好,見師兄們?nèi)绱诵卸Y,我便也如此學(xué)了”莫玄羽依舊怯懦道“怪不得,你師兄們相互行的是平輩之禮,你要知道這仙門禮儀極是復(fù)雜,對長輩,平輩,小輩禮數(shù)都是不一樣的”聶懷桑嘴上說著心里卻是好笑,要是藍(lán)老先生知道他這個廢柴學(xué)生居然在這里一本正經(jīng)教一個新弟子仙門禮儀,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拿書砸他罵他誤人子弟聶懷桑心里好笑,臉上表情也平易近人起來,他上前一步溫聲道“這樣吧,我教你”金光瑤回來便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在那學(xué)禮儀“懷桑,你要來怎么也不提前說?等急了吧?”甫一聽到金光瑤聲音,莫玄羽立刻全身僵直起來,全然沒有適才和聶懷桑一起時的放松和安心“三哥,你可要幫我”聶懷桑看出這少年對金光瑤的敬畏,有心要讓他離開,便忙丟下他上前拉過金光瑤袖子喏喏的說“有什么事回去坐著說”金光瑤忙安慰他,便拉著聶懷桑往前面去了回了會客廳,金光瑤微微有些責(zé)怪的說他“懷桑,做了家主的人了,怎么還是這樣,在外人面前也不怕丟臉”聶懷桑倒一臉不在乎的說“金陵臺的人誰不知道我什么德行”金光瑤嗤笑“那倒是,說吧,又是什么事?。俊甭檻焉惤?,嬉皮笑臉道“三哥,最近有沒有新得的東西???”金光瑤蹙眉嗔道“先說正事”聶懷桑癟癟嘴,不好意思似的開口道“大哥,大哥石堡里的尸體還未集齊,我……你知道我最怕那些東西的,怎么辦啊三哥?”金光瑤沉聲道“你呀,罷了,前幾日弟子們夜獵正得了幾具,且先給你吧,差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