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柳沒有多理會他，畢竟雅課長為了專注鏡流的修行，已經(jīng)把對空六課絕大多數(shù)的會議報告等文件都交給了她。

    此時，星見雅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光幕，握劍常用的左手手指正微微抖動著。

    “雅課長，你真的看得清這兩人的動作？”

    悠真忍不住有些好奇，他看刃和鏡流的戰(zhàn)斗，只感覺是神仙打架，一會兒從地上斗到天上，接著又從天上打回到地上……別說跟上這二位的戰(zhàn)斗，更多時候連人都看不清。

    星見雅搖了搖頭：“看不清，但也不需要完全看清他們的動作。劍術大多在于手腕與腳步的變化，只要多關注這兩處變化就好?！?br/>
    “手腕的變化……這不是更難了嗎？”

    星見雅忽然掏出一個小巧的攝像儀：“我用這個全程錄下來了，可以放慢100倍仔細學習?！?br/>
    ——

    「刃的軀體被鏡流一劍貫穿，從高空直墜而下。骨骼在風壓中發(fā)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像是一顆燃燒殆盡的星，最終狠狠地砸進地面?！?br/>
    「“真是…熟悉的感覺……”」

    「“…像是回到了你教我劍術的第一日?！薄?br/>
    「記憶如血般漫涌，劇痛與往昔重疊，那時他的胸膛被支離劍貫穿，卻搖搖欲墜地從地上站起，一次一次從死亡中歸來?！?br/>
    「“你手執(zhí)應星為你打造的劍器…一遍一遍挑刺、切割、洞穿，一遍又一遍……”」

    「“那些曾經(jīng)降臨在敵人身上的劍招，如今刻在這副可憎的軀殼上，而我只能看著自己的血肉在不斷抽動、愈合、復原……就像在問…‘為何，為何要和飲月一起，造下這場惡孽’？”」

    「“我知道你不期待我的回答，所以我開口提問了。那是我問過自己千百遍，卻沒有答案的問題——”」

    「“為什么…為什么只有孽物能一遍遍卷土重來……為什么她這樣的人卻要被埋葬，被燒成灰燼，被人遺忘…為什么？！”」

    「云上五驍?shù)耐魵v歷在目，可這一切都在鏡流的穿心一擊中，將他和劍一起留在了那片枯冢。」

    「只有在短暫如夢的死亡里，他才不會感到那么痛苦……就像當初舉杯痛飲的日子一樣。」

    ——

    在地下城尋求邂逅到底搞錯了什么。

    教堂的地下室內(nèi)，赫斯緹雅腮幫子氣得鼓鼓的：“我也覺得這很不公平！憑什么那些惡意的造物反而更受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