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鯉愣住了,忍不住抬高聲調(diào):“世子爺讓屬下回姑蘇?”魚擎風(fēng)點點頭:“是啊,你不回去,誰送信???”青鯉急忙道:“可以讓信差??!”“那怎么行,我要快,信差慢慢悠悠的,不知要走到猴年馬月了。就是你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寫信!”魚擎風(fēng)說風(fēng)就是雨,當即就起身離去。青鯉見狀又忍不住開口道:“世子爺,馬上就春節(jié)了,難道您讓屬下在路上過春節(jié)么?”魚擎風(fēng)想了想道:“也是,那就過完年吧,初二就回去!就這么定了!”魚擎風(fēng)話音落下便轉(zhuǎn)身離去了,沒有給青鯉討價還價的機會。青鯉看著魚擎風(fēng)遠去的背影,忍不住眉頭緊鎖。年初二就要走,那她只剩下幾天的日子,算計雁舟舟計劃,不能慢慢來了?!稳?。次日下朝之后,上官暄并未急著回太子府,而是帶著魚擎風(fēng),朝著府衙走去。兄弟二人一邊走著,上官暄便將昨晚單書瑤的話,告知魚擎風(fēng)。魚擎風(fēng)聽的一頭霧水,疑惑道:“這……單書瑤說她爹想要落葉歸根,倒也沒什么異常啊,怎么?大師兄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上官暄點頭道:“你別忘了,單明軒并不是姓單的,他姓阿單,是北胤人。就算是落葉歸根,歸的也應(yīng)該是北胤,而不是北定城?!薄皢?,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雖然他是北胤人,可是當年北胤不是把他拋棄了么,是月老將軍收留了他,才有他們單家一口飯吃。所以他把北定城當成家,想落葉歸根,也無可厚非啊?!濒~擎風(fēng)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上官暄搖頭道:“只怕他想歸的不是北定城,而是月家?!濒~擎風(fēng)想了想道:“師兄的意思是,單明軒一直就是月家軍的人,他是月家送來京城的眼線?”上官暄繼續(xù)道:“倦鳥思舊林,池魚思故淵的事確實不少,大多是在人功成名就、或是年老體邁、或是運途多舛邁之后。單明軒正值壯年,還依附于皇后,未來升官進爵的路還有很長??伤麉s早早的跟年幼的女兒提及落葉歸根的事兒,你不覺得奇怪么?!濒~擎風(fēng)明白了,他了然道:“師兄的意思是,單明軒要讓自己的一雙兒女,不要忘本,不要忘記單家真正效忠的是何人?”上官暄微微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魚擎風(fēng)摩挲著下巴,又仔細思考了片刻,隨后又搖頭道:“也不對啊,倘若單明軒真的是效忠月家的,那之前又怎么會跟雁舟舟說,那白楊驛留下的五刃七節(jié)鞭痕跡,是月家人留下的,又怎么會說,是月家為了一句什么‘殺圣女者,得永生’,而對先皇后出手呢?這不是等于把屎盆子往月家頭上扣么?”上官暄皺眉道:“除了單明軒,我從未從任何人口中聽到過這句話。這么多年來,得圣女者得天下,人盡皆知,可殺圣女者得永生,從未有人提及?!薄皫熜值囊馑际?,單明軒胡扯的?可他為什么要胡扯?”魚擎風(fēng)愈發(fā)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