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正等著四爺呢,瞥到四爺?shù)纳碛?,直接快走兩步撲了上去?br/>
她緊緊抱著胤禛的胳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甜膩的嗓音帶著嗔怪的語調(diào):“爺,您可回來了,不是妾身不懂事,實在是這事兒蹊蹺的很,妾身也實在是怕肚子里小阿哥有閃失,這府里都傳的邪乎呢,不知道爺有沒有聽說,妾身也是……”
郭氏慢慢停下來不說話了,她發(fā)現(xiàn)四爺一只手抓著她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就讓她站直了身子,郭氏這時才發(fā)現(xiàn)四爺面若冰霜,一時呆愣住,纏著他胳膊的手也放下來了。
胤禛臉色陰沉,仿佛周身都帶著寒氣,他聲音不大,其中的譏諷之意卻讓郭氏不寒而栗:“你是不是看爺像個傻子?”
郭氏第一次看見四爺這樣,只能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我……”
胤禛眼睛一瞇,黑色的瞳孔像是一泉寒潭,一字一句都像是凜冽的風刮在郭氏的臉上,他道:“不是?爺看你就是這么想的!你以為放些風言風語,爺就會聽你的擺布把鈕祜祿氏的屋子讓給你?!”
郭氏完全傻掉了,腦子一片空白,這和武氏說的完全不一樣啊,面前的四爺好可怕,明明……明明上次他還耐心的哄自己入睡來著,郭氏不自覺把手放在小腹上。
胤禛看著她的動作,更是怒火中燒,他退開兩步,道:“上次就該將你禁足,好好反省一下你那骯臟的心思,不過是看在你有孕的份上才放你一馬,沒想到你竟愈發(fā)驕縱起來,實實的不可理喻!”
郭氏聽到‘骯臟’兩個字,腿已經(jīng)軟的站不住了,她扶在榻邊上,抖著嘴唇哭求:“爺,妾身錯了,錯了……真的錯了,可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說著,她哆哆嗦嗦的想去拉四爺?shù)囊路笄椤?br/>
胤禛一拂胳膊避開,眼睛里都是嫌棄,他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向郭氏,聲音低沉而冰冷:“孩子?你心里但凡有孩子,都不應該動這種下作的心思!你以為肚子里多塊肉就可以欺上瞞下、任意妄為,爺就會對你予取予求么?!”
“郭氏,你好大的膽子!”
這句話就像是審判的結語,郭氏徹底攤在腳踏上,手腳無力,慌的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連哭都忘了。
胤禛的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和失望,他走出西廂房,看了一眼暖陽,沉聲對蘇培盛吩咐道:“郭氏生產(chǎn)之前就不必出院子了,讓武氏照看即可,一切供給照常?!?br/>
看著對面的東廂房,他其實也是有些不滿的,這種事為什么不能直接跟他說,還要那么拐彎抹角?爺這就找她去算賬!
陳起鵬守在門口,見四爺來了,趕緊打起簾子。
胤禛本來還端著架子,等小格格來迎他,他好接著再教訓一通,讓她明白這種有話不直說的行為有多錯。
結果,迎接他的只有正堂擺著的幾個箱子。
胤禛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陳起鵬趕緊打千上前,輕聲說:“格格去北邊的小院散步了?!?br/>
他抬腳就往那里走,邊走邊發(fā)出一聲輕笑。
一旁的蘇培盛把頭低的不能更低了,他知道,主子爺這是怒極反笑,說不定已經(jīng)氣得憋出內(nèi)傷了。
胤禛心里恨不得把鈕祜祿氏抓起來打一頓屁股,他就這么不值得信任么?這府里他說了算!他還沒發(fā)話呢,小格格就急吼吼的張羅著要搬家,是覺得自己肯定會被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