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瑤想起上次吃火鍋時的鬧劇,這次只吃了兩杯酒就打住了。胤禛看她這樣,也記得她喝醉了說要回家,晚上洗漱時,他便抱著小格格說:“你若是想家了,便叫你母親進(jìn)府來看你,提前跟福晉報備一下就好?!?br/>
馨瑤可不敢面對正經(jīng)的鈕祜祿家人,害怕露餡,只諾諾答應(yīng)了。胤禛自覺對小格格安排妥當(dāng),便理直氣壯的索要好處。
這一晚馨瑤被迫表達(dá)‘對四爺?shù)姆N種感激之情’,把小黃書里學(xué)到的手段都使上了,可狗男人一點也不知饜足。最后馨瑤實在不成了,啞著嗓子胡亂的喊他‘阿四’求饒,誰知卻迎來更猛烈的疾風(fēng)驟雨。
馨瑤覺得自己根本都沒怎么睡,就被白鷺掐著胳膊拖起來了。這回闔家都要恭送四爺出門,實在缺席不得,白鷺也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
馨瑤一向少用胭脂,可這回涂了厚厚一層也蓋不住眼下的烏青,眉間的春情。白鷺為了配合這濃妝艷抹,又給她換上了妃色的閃緞旗裝,頭上帶著點翠嵌米珠鈿子,兩邊簪上金累絲小鳳頭鈿口。
胤禛站在那里讓人給他整理服侍,看馨瑤的打扮便贊了一句驚艷。
馨瑤頂著滿頭珠翠,扶著后腰偷偷瞪了他一樣,撅著上了同款妃紅色口脂的嘴唇,小聲嘟囔道:“都怨你!”
大抵這種情況下男人都是得意的,胤禛含笑帶她走出落霞閣,來到前廳。
馨瑤從進(jìn)去開始就低著頭,只跟著其他人一起行動,可大家又不是瞎子,更別說她那僵硬的動作,眉梢眼角那化不開的嬌媚倦意,這種無聲卻□□裸的炫耀行為,大家就是想裝瞎都不行。
待四爺出門上馬,馨瑤二話不說扶著白鷺就往回跑,卸了身上的勞什子就一頭扎進(jìn)被窩里,一口氣睡到下午才算是歇夠了。
自此馨瑤就安安心心的過起了小日子,連院子都很少出。她想吃個什么就找趙永福進(jìn)來商量,然后再派人去內(nèi)膳房支領(lǐng),若是諸如土豆、地瓜、榆錢這種‘下等物’,她便自己拿錢讓人去外面買。
趙永福頗有靈性,馨瑤想出個新點子,他就能做個大概出來,屢屢把馨瑤伺候的眉開眼笑,搞得陳起鵬十分有危機。
上次讓黃鸝試驗的羽絨被,在請教了從南邊來的積年老紡織女戶后,套了雙層了細(xì)密棉麻,中間縫出幾道線,不讓鵝絨亂跑,外面再罩上華麗的錦緞,像是被套一般。馨瑤歡喜極了,一口氣做了薄厚不一的四床,有一套還被她用來當(dāng)褥子睡在身下。
雖然沒有席夢思,但三層厚棉被加一層羽絨被當(dāng)褥子,她的床現(xiàn)在也是夠軟的了。
四爺走的時候她到底沒能把三言二拍要出來,幸好陳起鵬正眼紅的和要趙永福競爭,出去采買的時候帶了一副骨牌回來,也就是清朝的麻將。
馨瑤花了幾天的功夫?qū)W會了規(guī)則,從此沉迷其中,閑著沒事就拉著人搓麻將。簡直就是樂不思蜀,差點幾乎把四爺給忘到腦后了。
時間進(jìn)入四月,暮春時節(jié)花開荼蘼,落霞閣前面的園子展露出它的嫵媚來。
馨瑤不出院門,但小葵花到了春天后可是滿院子溜達(dá),直把李氏恨得壓根兒癢癢,葵花大爺依舊逍遙。
四爺走前到底沒有忍心直接告訴李氏他的安排,春日又正是小孩子容易發(fā)病的時節(jié),是以李氏就把弘昀養(yǎng)在東院里,輕易不讓他外出。
弘昀雖然因著身體弱,不像其他同齡孩子一樣虎頭虎腦,活潑頑皮,可到底也是男孩子,這般拘著他如何受得了?因此趁著李氏和婆子說話時就想辦法跑出去玩。
他甩開太監(jiān)丫鬟偷跑到東花園里玩耍,一路蹦蹦跳跳,掐花折草,可總歸是小孩子,沒一會兒就被下人們追來過來。